此刻已经快到鸡鸣县巡检司,薛放心想时候不早,就不逗留了,刚要叫陈献来告诉,车窗上反而被轻敲了两下。
薛放探头:“怎么?”
陈献骑在马上:“说好了今儿在我那里不醉不归,我怕你中途逃了。”
“谁逃了?我只是没工夫,正想跟你说……”
陈献啧了声:“真要走?天儿还早着。好不容易见了面,你舍得就这么走?”说着又往里张望杨仪:“再说今儿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总该叫我做个东,多谢你跟从之。”
杨仪道:“陈旅帅盛情,不然旅帅你就去吧。”
薛放瞪着她:“是我带你出来的,让你一个人回去像话吗?”
陈献看着他两个,嗤地一笑:“还说人家相敬如宾,你们呢?”他笑说了这句,又道:“方才衙门来说,照县的萧旅帅亲自带人,在衙门等着你呢。有本事你不见他,只管走。”
之前薛放在京畿司领了差事,便叫人去调照县跟鸡鸣县的卷宗。
本以为萧太康会叫人送来,没想到他竟亲自来了。
原来萧太康因为听说了鸡鸣县之事,特意过来查看,在陈献等回来前,他已经瞧过了尸首,本还想赶去鸡鸣三里镇,幸而还没动身,他们已经回来了。
两下会面,萧太康先问鸡鸣三里镇上的案子,陈献简单地说了一番。
萧太康啧啧称奇:“虽不是飞尸案相关,可也够离奇的,得亏是你们,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恐怕免不了又是一件冤假错案。”
陈献道:“多亏了十七还有从之。”
萧太康跟陈献同为巡检司的人,彼此相识,只杨仪一张生面孔,他正好奇。
闻言便道:“这位是……”
陈献面不改色地:“是我们严仵作的同门。”
“失敬。”萧太康深信不疑,只当杨仪也是仵作。
他简略寒暄,就叫人把厚厚一大叠卷宗拿来转交:“都在这里了,一共有五件案子。”又对薛放道:“我正惭愧,弄了半天费尽心机,仍是没捉到真凶,可如今巡检司把案子给你,我便放了一大半心。”
薛放把那些文书接过来,转身送给杨仪,道:“连萧师父也这么说,真是把我送到老虎背上了。”
萧太康笑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