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臣眉头微蹙:“那为什么杀顾瑞湖?”
“你们不是知道了么,因为他认出了我,用这个要挟我,说要去检举,我才想把他杀了灭口。”
俞星臣道:“你身上的伤……”
她叹:“我本来想装作是泗儿她们一样的受害人,以此脱身,不料还是瞒不过两位的眼睛……”
俞星臣一句话还未问完,就听外头顾朝宗吼了声:“**货,老子撕了你!”
门口两个主簿吓得慌忙闪避,薛放回身将顾朝宗拦住,不料顾提举已经气迷了心,不由分说挥拳相向。
薛放闪身,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将他用力向外一推。
顾朝宗当不得这股大力,踉跄后退,被门口的顾瑞河拦住。
榻上,霜尺咳嗽起来,胸前的伤口有血渗出。
霜尺看着顾朝宗笑道:“不错,就是我杀了他,你骂别人是**货,怎么不觉着你那儿子才是最**呢,你知道他祸害了多少人,现在死是、便宜他了……咳咳,还好,让他死在我手里……”
俞星臣喝道:“还不住口。”
顾朝宗本就怒发冲冠,听了这两句,更是怒不可遏,猛然见顾瑞河腰间门带刀,他一把将刀抽出,重新向着霜尺砍了过来。
霜尺眼睁睁看着,非但不惧怕,眼中更是透出几分光芒。
顾朝宗势不可挡地冲上前,却不妨薛放冷冷地踹出一脚,正中顾提举胸口。
顾朝宗一口老血涌上,哪里还能上前半步,手中的刀落地,手捂着胸口半天缓不过近来。
薛放见他消停,这才回头望着霜尺道:“既然你本来想脱罪,那为何昨夜还要故意叫人去检举你,又为何在早上叫人假装顾瑞湖的小厮去巡检司密告?”
霜尺显然没料到他竟会知道这些,脸上那淡淡的笑消失无踪。
后面一句,是薛放猜的,但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本来一切的不利都指向霜尺,连她自己也认了罪。
可薛放觉着不对。
早上顾瑞湖的小厮去密报,说是顾瑞湖发现了花魁被杀案的女子是何人,并给了霜尺的地址。
这一切,自然是把嫌疑都引向住在这里的女子霜尺。
既然不是顾瑞湖叫人做的,那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