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见赵世摇摇晃晃,似乎站立不稳,他忙上前拉住,把伞举高了:“赵大人,您怎么了?为何大早上喝的如此?”
赵世眯起眼睛看他,雨水浸着眼珠子,叫他看不明白是谁:“你管我呢?走开!”
他一扬满是水的衣袖,扭身就要走,谁知脚下扭动,竟又摔倒在地。
此刻,轿子落定,一个家丁撑起伞,陪着俞星臣向着此处走来。
俞星臣边走边咳嗽,定睛细看地上的赵世。
起初他还不信这是赵世,直到现在……加快步子,俞星臣走到跟前:“赵兄!”
赵世坐在地上,慢慢抬头,依稀望见伞下的俞星臣:“俞兄?”
俞星臣一摆手,一个家奴上前,跟灵枢一起把赵世扶了起来,俞星臣咳嗽着道:“四爷,你这是怎么了?”
赵世望着他,忽地笑道:“俞兄难道没听说过?御史台暂叫我罢职,夏绮要跟我和离,她可还怀着孩子……偏偏家里老太太竟纵容她……家里的人也不向着我,大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自甘堕落……”
俞星臣皱眉听着:“别人如何说话,赵兄何必放在心上。横竖你自己该有分寸。”
赵世仰头,又要喝酒。
俞星臣道:“四爷!”举手一拍,赵世手中的酒壶落地,跌得粉碎,酒水跟雨水混在一起。
“你……”赵世跺脚叫道:“你何必管我!”
俞星臣拽住他的手,左右看看,拉着他向旁边走去。
那是一家小茶楼,因是早上,人并不算多。
灵枢不等吩咐,即刻叫店家准备姜茶,拿干净毛巾。
不多时东西送了来,赵世不动,俞星臣拿了一块帕子要给他擦。
赵世苦笑,才终于接了过去,自己把脸跟头上擦了擦,丢在一边。
灵枢将姜茶放在他跟前,另一碗给了俞星臣:“大人也喝些吧?驱驱寒意。”
两个人默默地各自喝茶,俞星臣才知道,原来从赵世被卷入泗儿被杀的案子后,那天夏绮在巡检司一番痛打,便回了夏家。
赵三爷虽然把赵世带了回府,但赵家的老太太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大怒。
她并没有护短,而是把赵世痛骂了一顿:“平时拈花惹草也就罢了,竟还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