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去了,我以为夏绮脾气再烈,也不至于拿鞭子抽你,这样看来,抽的却是轻了!该活活打死!免得辱没赵家门楣!”
赵世那时候还满身的伤,又被痛骂,无地自容。好不容易老太太给劝止了,又给兄长痛斥了一顿。
次日,御史台知道了这件事,便迅速作出决断,暂时罢了赵世的职,命他反躬自省。
赵世自觉着面上无光,无处容身,竟一直在外借酒浇愁。
两人说了片刻,赵世说道:“你要去衙门?留神耽搁了时辰。”
俞星臣看着外头屋檐底下飞流的雨幕:“无妨,已经耽搁了。”又看向他身上:“换一身衣裳吧。”
赵世喝着姜茶:“没要紧……不必,免得待会儿还是弄脏了。”
“四爷这样,家里也不管你了么?身边为何没有个跟着的人。”
赵世笑道:“我如今都不在家里住了,谁还管我?”
俞星臣惊讶:“什么?那你如今住在何处?”
“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罢了。”赵世摇摇头,显然不想多提。
俞星臣这几日一直忙于公务,竟不晓得外头的事。
如今见赵世如此,惊愕之余,不免劝道:“赵兄眼下虽有波折,但也不可如此自暴自弃,何况御史台只是暂时罢了你的官,日后自然会再起用。至于……”
想到他的家事,自己也不便插嘴,只含糊说:“家里也只是一时的过不去,再等些时日,会有转机也未可知。但当务之急,是别把自己的身子弄亏了,尤其是这般饮酒,绝要不得。”
赵世嘿然两声,喝了茶,人也清醒了好些,忽然道:“我听说那花魁案子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泗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俞星臣见是在茶馆内,虽然两人说话声音不高,但谨慎起见,只道:“案子已经呈报给了冯旅帅,还要审看过才能结案。”
赵世并未追问,只笑道:“你啊,还是这么谨慎。”
两人说着,见外头的雨小了些,忽然有几个人撑着伞,且走且打量,似在找人。
赵世一眼看见道:“是找我的,俞兄,今日多谢了,我先告辞。”
俞星臣微怔,定睛细看外头,却像是几个女子,冷不防看见中间那人,形貌依稀,竟有几分像是杨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