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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苟老七的头还是他的上身,都没有可疑的伤处,正欲看他下面,小孟瞧见门口处有人影躲躲闪闪。
小孟歪头见了,叫道:“杨太医?您怎么来了这里?”
杨仪已经掀开了盖在苟七身上的麻布,正细看他的伤处,见伤口血淋淋,麻布上都沾了不少,细看还有些许粉末。
杨仪料到是杨佑维用的止血散,可既然用了止血散,怎么伤口还是这样,并无缓和之意?
正欲再看,听见小孟叫人,她便暂时停手:“大哥哥?”
杨佑维含糊应了声,没进门。
杨仪走到门口处,转头看去,见杨佑维紧握着手站在门边上,微微缩着肩头,跟他平时的那种自然端正不太一样。
猛地瞥见杨仪出来,他仿佛受了惊吓似的一抖。
杨仪问道:“大哥哥,有事吗?”
“妹妹,”杨佑维的目光躲闪:“你、你在看那个尸首……”
“是啊,他突然死了,不知是什么缘故,需要验尸看看,”说了这句,杨仪道:“大哥哥,你之前一直都在?”
杨佑维道:“我先前见他无碍,只往伤处洒、洒了些止血十灰散,就去了外头。”
简单的一句话,他说的神情恍惚,话语带虚。
杨仪疑惑:“十灰散自是对症的伤药,可他的伤口不知怎么,没见转好……对了,大哥哥有没有为他诊脉?”
杨佑维听了这两句,脸色更不佳,低着头不敢看她:“我、不想碰这种人,只在先前才把他弄回来的时候诊过。”
“哥哥可知道,”杨仪道:“他有别的疾病吗?”
杨佑维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哦,那也没什么,”杨仪道:“有的症状,在突发之前是没有预兆的。”
杨佑维先是点头,而后神情又有点惶然:“妹妹……”
后面还有一具尸首等着她料理,杨仪细看杨佑维的脸色,轻声道:“哥哥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这会儿小孟因不知如何,也过来问道:“杨侍医?”
“我、”杨佑维犹豫:“没有!”
见他转身要走,杨仪上前拦住:“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