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袍子也沾了血渍,正欲换一件新袍,突然看到昨儿晚上杨仪穿过的那件已经给送了回来,忙叫屠竹拿来穿了。
抖了抖衣袖,能嗅到一股杨仪身上那很淡的药气跟薄荷香,薛放越想越是高兴,**上的疼已经浑然不觉了。
屠竹看他轻狂的样子,方才葛静在的时候,还一副不能动的架势呢,且破天荒地开口讨养病的假期,这会儿却又仿佛能飞起来。
葛静的那药自然不会这么神效,屠竹怀疑薛放是给打出了什么毛病:“十七爷……我摸摸您的头?”
薛放道:“怎么了?”
屠竹讪讪道:“我看看热不热。”
薛放这才明白:“滚!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懂不懂?”
“被打的那个样子,还喜事?”屠竹震惊。
薛放笑道:“当然不是指这个。对了,快去找找豆子,看看回来没,别叫它又野出去。”
老关家里也养了一只狗,豆子大概闻到他身上有味儿,竟跟着老关去了他家里两次,此后一直过去蹭,跟那狗子倒如同相见恨晚。早上才跟着老关回来。
屠竹出去找狗,忧心忡忡。
之前薛放恨不得天天泡在这里,此刻却又恨不得立刻离开,屠竹后悔刚才杨仪在的时候,没让杨仪给他好好地把把脉了。
虽说薛放“归心似箭”,但他这个样子显然是骑不了马,只好叫了一辆车。
毕竟**有伤,连坐都坐不成,要么悬空半跪,要么侧身。
豆子在旁盯着他,时不时把鼻子凑过来嗅嗅,有两次还伸出**了下,好像要给他疗伤,幸亏是隔着袍子。
薛放哭笑不得,只好攥紧它的尖嘴,笑道:“你可别给老子啃一口,不是好玩的。”
总算回到了侯府,还没下车,屠竹就看到门口上停着一辆车,便对薛放道:“十七爷,家里好像有客人在。”
薛放掀开车帘看去,眼熟:“那是……”一下认了出来,原来那竟是杨府的车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