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包十灰止血散先撒了,又给他把额头脸上的汗都擦拭干净,外头斧头跑的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屠竹接了荆防败毒散去熬,斧头把另一幅外用的化腐生肌散给了杨仪,杨仪才给薛放又敷在伤处,又用透气的干净细麻布遮住了。
忙完这些,自己也汗湿淋漓。
小甘先帮她擦了,递了水,又见斧头忙的满头大汗,也忙拉他喝水:“斧头的记性倒是不错。”
斧头道:“为了十七爷,我当然得记得好好的!那药铺伙计也还夸我呢。”
此刻只等那副驱除风寒的荆防败毒散了,小甘就跟斧头挪到门口,斧头道:“我去看看竹子哥哥。”
小甘道:“你在这儿守着姑娘,我去看看吧。”
方才屠竹只顾担心薛放,无暇他顾,小甘想趁着这个时候过去打听打听,侯府到底出了什么事,闹得如此。
屋内,杨仪做完了那些,又擦擦脸上的汗,本要挪到桌子边上坐会儿。
刚一动,突然身上一紧。
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薛放的手竟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袍子一角,杨仪略犹豫,顺势在床边坐了。
可这一坐,她想起了一件事,问斧头:“什么时辰了?”
斧头道:“快到辰时了。”
杨仪忙吩咐:“你快去找个可靠的人,帮我回杨家找二爷,叫他去太医院给我告个假……”
斧头也跳起来:“差点忘了这要紧事,我这就去。”
豆子左右看看,这才跑了进来,在杨仪的腿边儿趴下了。
那边,小甘找到正熬药的屠竹,悄悄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屠竹就把昨儿薛放回来,要提亲,老侯爷不答应,父子两个竟起了冲突,以及薛放不小心,老侯爷呕血昏迷等事情告诉了。
屠竹小声道:“连着两个大夫,一个说是伤到了肺腑,另一个说是之前的病症惹的,我可信不过他们……只是因为天色太晚了,不好再惊动仪姑娘。”
“十七爷又是怎么病倒了?”
“老侯爷生死不知的,十七爷当然挂心,又担心是自己把他伤出个好歹来,大概揪心……还有跟仪姑**事,我们一个没留神,他竟淋了雨……”
两个人对着炉子,小甘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