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叫门后那纵横千万的索命阴锁支离破碎,斑驳成灰地散尽开来。
他站在魔后枝玉妍的天赋领域之中,淡淡地扫视过嘶吼戾杀的尸山血海,吐字成音:“跪!”
那些攀爬紧抓住他双腿的白骨大手们,顷刻之间狠狠一个哆嗦,惊惧交加,惶恐难安地如潮水般退下,然后整个空间里充斥满了臣服与膜拜的虔诚之意。
皑皑白骨尽跪伏。
随着百里安眼睛一阖一张,他再次回归到了鸦雀无声的朝殿之上。
鸦雀无声并非夸张。
因为此刻朝堂之上,所有的魔臣乃至魔河以及少君弥路,都宛若被掐住了呼吸一般,眼瞳剧烈收缩,蓦地睁大了眼睛。
他们面容间早已不见任何血色他几乎是难以置信死死看向了朝着百里安跪伏再地,双肩簌簌震颤不止的魔后枝玉妍!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弥路少君见到自己尊重深爱的母后竟是朝着他的夺妻仇人下跪,惊得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怒吼一声,肝胆都要怒裂开来了。
在台下纷纷恭敬低首的魔臣们也是两眼发懵,一头雾水。
心道魔后娘娘您前一刻还气场十足汹汹然地开声质问,那份凛然地阴气纵然没直朝他们来,都叫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战栗的气息。
正看戏等着魔后娘娘手撕这位少年魔河,没等来这精彩的一幕不说。
下一刻竟是冷不丁地扑通一声,跪了个结结实实,半点犹豫声气儿都不带的。
再观他们的河主大人百里安,他气定神闲地颔了颔首,耐心又有礼貌地开口说道:
“您既然是魔后娘娘,想必也是知晓君归宴的规矩的,我既胜了蜀辞大人,便是光明正大地向陛下讨要了关在笼子里的那只‘秽妖’也名正言顺。
是弥路少君自己有眼不识那‘秽妖’真身,与宁河主的缘分失之交臂,而陛下也是君言一诺,将宁河主赐予了我,又何来您那‘夺**子’一说?
再者说,我如今位列首河,按身份尊位来算的话,仅赐予魔君之下。
您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声孽畜唤得属实不合身份,不过想来您也是年事已高,护子心切了些,这般大礼您也不必向我这个晚辈行了,还请您快快起来。”
百里安的一番说辞,正如他那礼貌诚恳不嚣张张扬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