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般,不虚伪做作。
既为自己正名了身份,又给足了对方的颜面,看似进退张弛有度,并未咄咄逼人,很是引人好感。
可唯有魔后枝玉妍苦果自尝,在那天生霸道绝对的血脉之力压制下,她心中难生半分抵抗之意不说。
百里安的那一声声‘您’称,简直如施劫的雷针般,根根扎入心髓里,痛得她心魂剧裂,肺腑剜痛。
她这副初醒的尸魔之身,受不住百里安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尊长之称。
在尸魔一族里,身具纯种王血的百里安,除了将臣,又有何人胆敢冒那大不讳,敢自称是他尊长的?
魔后枝玉妍不敢在让他继续开口说下去,更不敢在没有百里安的允许下,擅自开口拆穿他的身份。
她连忙颤声道:“是,大人说得极是,是妾身僭越了。”
臣服低首的模样,简直快把弥路少君给逼疯了。
母后的苏醒无异于给了他报复夺权的底气与力量,可如今师出未捷,竟是闹了这么荒诞的一出。
堂堂魔后,纵是逝者不权者,又哪里有给魔河下跪一说?!
魔臣一遍又一遍地被震惊的情绪洗刷着心魂,唯有高台御座上的魔君陛下,仿佛早已看穿一切似的,笑得满容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