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说道:“可惜了这些美人,听了不该听的话,出了这殿门,就该被君上手底下养的那些神卫们给灭口了吧?”
她语气故作惋惜,可真正痛心疾首的是君皇乘荒。
他眉心死死皱着,心中大恨,脸色极为难看道:“你分明知晓这些话不该听,竟还要说于她们听!你这是存心不然本君心里好受是吧?!”
“君上说得这是哪里的话?”
魔女拿银笑颜如花下藏着一抹难以令人察觉的阴毒,“君上若是有爱美怜惜之心,大可高抬贵手便是了,杀人灭口的是你,怎能怪奴家失言呢?这便是尊仙的做派呢,比起我们魔族真是好不了多少,只不过更加虚伪罢了。”
君皇乘荒彻底被她激怒,往日的魔女拿银性子叛逆归叛逆,至多是不叫他那么容易得手便是了。
可大多时候,皆是温柔顺服,是个极讨喜的可心人儿。
哪里会像今日这般,字里行间,看似妩媚娇软,却处处透着针锋相对的刻薄,甚至还藏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戾气。
他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将她重重摁在御座之上,手背已经青筋陡跳,气得颤抖:“今日不该说的该说的你都说了,魔女拿银,你觉得你会与她们有所不同,还能够活着离开本君这水神殿不成?!”
剥了皮衣的葡萄沾汁带露的自她白皙的指尖滚滚而落,魔女拿银脸色被掐得通红,她面上却依旧在笑,嗓音闷哑,宛若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
“你与沧南衣成亲,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不是不喜欢她,你就是一个懦夫,知晓有一日,仙界注定视昆仑为异类之敌,你不敢喜欢她,对于妖女魔女,你大可当做玩物肆意贪欢享乐。
可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对着八荒大泽起誓盟约要相守的人。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若你对她动了真心,到了来日围剿昆仑山妖仙一族的时候,那么乘荒你……与那些背信弃义之徒,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