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出门干活之外就哪里都没去过了。
拉查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想要侵略他们——在这个淳朴的艾欧尼亚人的观念之中,世界应当是平和的。他从小就被教导要与人为善,一生中鲜少与人发生冲突,除了那些修行者与道场的武术家们之外,大部分艾欧尼亚人也与他一样。
侵略,多么可怕的字眼。他甚至还听见了毒气这个词语,虽然他不理解毒气是什么意思,但和毒沾边的不可能是好东西。他小时候曾因为贪玩被蛇咬过,险些就去和羊灵作伴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拉查心不在焉地想着那两个战争石匠的脸,他回想起他们的每一句话。
“继续潜伏,现在还不到掀起战争的时候。”
“很好,继续监控。普雷西典是艾欧尼亚的中心地带,如果帝国要付出最小的代价拿下这里,我们必须一鼓作气摧毁它。”
随着记忆的倒带,拉查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两个战争石匠明明就是诺克萨斯人,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说艾欧尼亚语?!
他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想前去通知杜鲁长老。就在拉查的手放到门把手上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既然连我都能明白这件事,杜鲁长老怎么可能想不到?
一个可怕的猜测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出了门,心事重重地朝着长老会的方向走去,为了赶时间,他选择了抄小路。
夜晚的普雷西典路上没什么人,人们都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传统,没什么人会选择夜游。拉查一个人在街上行走着,他的脚步声单调又急促,就在他快要抵达长老会门前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怀灼。
他正鬼鬼祟祟地从门内走出,蹑手蹑脚的。不知何种原因,站在街道对面巷子里的拉查屏住了呼吸,他小心翼翼地贴住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从门内走出后,怀灼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今晚的月色还算明亮,拉查能看得见他的表情——那是一张忧愁的脸,怀灼甚至显得比他还要心事重重。
他走出不过数十米,长老会的门就被打开了。杜鲁长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怒意:“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又想跑到哪里去?”
怀灼的背影一僵,他回过头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睡不着出去逛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