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只是想见你,或许我想来杀你。我不清楚,父亲。我不清楚我是爱你多一些,还是恨你多一些。”
“你是个疯子,你杀死我的母亲,我的同胞。将我带上冰冷黑暗的深空,无数次让我濒临死亡。你让我成了如今的模样,我挥挥手指就能杀死一打平民——可是,我不想这样。”
卡魔拉举起她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却没让人联想到钢琴家或艺术家。恰恰相反,那看似柔弱的手指却给人一种难以承受的锋锐之感。
“这双手本可以用来做其他的事,而你让它们去杀人。我为你杀了好多人,爸爸。好多无辜的人,我不想杀他们。”
萨诺斯宛如坚冰一般的表情终于融化了,他嘴唇颤抖起来,张开又闭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
女儿抽泣着——语气软弱,那是他过去绝不允许她显露出的情绪。而此时,他的女儿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眼泪化作汪洋,摔碎在地面上,与之一同破碎的还有某人的心。
“求你了,说些什么。”
我该说些什么?
道歉?
道歉能弥补你损失的人生吗?我想它不能,孩子。
>望着那双溢满眼泪的眼眸,萨诺斯最终只说出了寥寥几个字,苍白且无力:“我,我很抱歉。”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场景。
萨诺斯下意识的伸出手,按在接听筒上,铃声继续响起,足足过了三秒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接起电话。
他拿起,接听筒内传来奥罗拉的声音:“先生,霍普金斯太太出事了。”
“.......什么?”萨诺斯将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吓人。
“她...她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汉克先生路过发现了她。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通知您。”
车祸?
一些熟悉的东西正在缓缓回归萨诺斯的内心,某种让他无比熟悉的直觉正在脑内刺痛。两侧太阳穴疯狂的跳动着,他的声音又沙哑了一些:“在哪?”
奥罗拉的声音迅速地将他拉回现实,那声音之中带着担忧与后怕“......在三个街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