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奥罗拉,谢谢你。我今天打算提早下班,麻烦你替我关门。”
萨诺斯挂断电话,卡魔拉站起身。父女相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终究不可能像普通人一般互诉衷肠。有些事只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说出口的那些,实则已经够多了。
卡魔拉擦了擦眼泪,嘴角有了丝微笑:“我记得你从不道歉的,父亲。”
“我记得你也从不叫我爸爸。”
没说更多,萨诺斯拿起他的外套和卡魔拉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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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正在抽烟。
他的烟都是手卷烟,自己做的。花钱从市里让人带回来的烟草香味绵长且醇厚,鸟鸟青烟燃烧着升上天空。他靠在自己的车前,表情阴沉。
耳边传来救护车的声音,现场已经被拉了警戒带,两个年轻人正一脸后怕地和赶来的警察们谈着话,他们是目击者。
一具已经没有声息的身体被两名穿着白衣的护工从地面抬上了担架。远处,一个表情痴呆的男人正被押运送上警车。
地面上有散开的血花,看上去像是某种超现实主义的画作,却开始让他的胃部感到隐隐作痛。
他知道,这件事大概率没这么简单——前不提天底下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就算有,他也会去找那个**好好谈一谈。
一名警察走近,德州的秋天并不炎热,但也不冷。他穿着身短袖**,腰间揣着一把可靠的点四五,冲着汉克点了点头。
“查清楚了?”汉克对他一笑,转手灭掉了烟。
警察叫丹尼尔,最近正和他老婆备孕,这件事在镇子里传得很远。他为此戒烟戒酒,甚至连不吃蔬菜的习惯都改了,就是为了能有个‘好彩头’,汉克可不想让自己的二手烟影响到他。
“查清楚了——外地来的,不是本地人。喝醉了酒,在镇子里低速行驶。结果看见霍普金斯太太就加速了,问他什么话都不说。”
丹尼尔说着话,上前一步,摘下自己的警帽,顺手又捂住警章,表情变得阴沉了一些:“晚点来警局,我去查监控。”
“明白了。”汉克再次对他微笑,这不过,这次的笑容里多少带上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