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活的琐碎小事占据了时间。
陈母是一个很开明的母亲,从来不会干涉他们的生活,记忆中,陈母总是脸上带着温和端庄的笑容,唯一一次失态大概是在陈牧的葬礼上,她哭得晕过去。这几年来,陈母每逢思韵的生日以及过年,总会给她打一钱,她也都为思韵单独存着。
刚开始那一两年,陈母还会接思韵去她那里过寒假暑假,但思韵从小也不在奶奶身边长大,感情并不深厚,每次去都不是很开心,时间长了,陈母也就不再勉强。
"妈。"电话接通之后,郑晚问了好,"您现在身体还好吗?"
陈母宽和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还好,小晚,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跟您说一声,今年清明节我回不了南城了。"郑晚解释,"三天假我都要上班,老板也批不了假。"
"没事,工作更重要。"陈母安慰,"去年他忌日,我不是也走不开没过去?你忙你的,这些都没那么重要。"
她们过去是婆媳,关系不算特别亲近,却也没有闹过矛盾。
没了陈牧作为纽带,她们的联系更少,一年也只有忌日跟清明节以及思韵生日时能通通电话。
正在郑晚准备说说思韵的近况时,只听到那头有人说话"35床病人,现在量血压体温了",她连忙追问:"您是在医院吗?是谁生病了?"
陈母似是有些无奈,却也不习惯欺骗人,"没什么事,就是之前的一些老毛病,你王叔他不放心,非带着我来了东城,现在在医院准备做进一步的检查能不能根治,真的没事。"
郑晚语气有些着急:"您来了东城,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真不用,你现在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工作,你忙你的事,我这边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