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炼丹的道士,以至于我爷爷年过古稀,仍不能从家主的位置上下来,临终前还在为家族殚精竭虑。”白已也是有些醉意,看着远方的景象,轻声说着这些年他的心路历程:“若当初母亲没有执意保下我,她也就不会因为伤了本源,无法修补,生下我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父亲也就不会因为母亲的过世而去炼什么长生的丹药,服食丹砂而死,一切皆因为我的出现走到了最糟糕的局面。”
白已想着这些事情,心中愈发的烦闷,这些假设自从他父亲去世开始,便扎下了根,如今已然成了他心中的执念,抹不去,也除不掉。
“你啊!何必想着这些既定的事实呢?”黎羽没有看着白已,看着远处的山景,轻声安慰道:“你不就是因为近日这白家的诸多事端,以至于压力过大,致使你生出了这种幼稚的想法吗?若过往可以改变,那又有多少人的遗憾能够填补,这世间早就没有了失意之人了。”
“他啊!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影响的了!”卫泽不知何时醒来了,站在了白已的左手边,他的脚步有些不稳,险些摔倒,好在旁边有着一个椅子,他顺势坐下,看着白已,不紧不慢道:“这些时日,事端可是少不了的,从这些个分家之间,对于应缴钱粮的模糊,到敷衍,还有一些分家试图挖主家的墙角,到前一段时间的那件事,到今日祖祭广场上发生的事端,这一桩桩一件件,即便是我也够心烦的,诸事不顺,自然容易心灰意冷。”
白已听着卫泽的一顿分析,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卫泽就当他是默认了一般,继续开口道:“想来如今他应当是触景生情了,毕竟当年苏家的老家主,白启老爷子,他们二人就是在此与先代帝君一同许下的誓,我说对吗?”
这次白已一愣,然后看着卫泽,想要否认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似乎卫泽说中了他的心事一般,更为重要的是,他身旁的这两人,并非是他的家臣,而是未来大商朝堂上的栋梁,他们注定是同路人,而非追随者。
黎羽一时间也沉默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极力避开这个方面的思考,因为一旦想到这里,就难免陷到一个难题,忠于国还是忠于家,于国而言,他们此后不能偏私分毫,需要如踏独木桥一般,小心谨慎,可是于家而言,白家养了他们这些年,不能不报恩,可这国与家只能选其一,着实是个难题。
可由不得他们三人思考,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三人的思绪:“大家皆是同行之人,相互扶持,相互勉励,这才是兄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