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地一声巨响传来,御书房大门再度被踹开,顺帝手中毛笔颤动一下,折子上留下一大滩墨迹。
顺帝满脸怒容抬起头,来人除了王柄权还能有谁。
之前圣恩帝在世时,王柄权就没少霍霍御书房大门,后来有一次还直接给整扇门踹倒了。
贤恩帝执政时,王柄权规矩了许多,进门前也都很客气地敲门,生怕吓到那位身体本就不好的皇兄。
如今顺帝坐了皇位,二人一向互相看不顺眼,王柄权自然不会在乎他的感受,不但踹门而入,而且还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每每都能发出吓人的巨响却又不伤及大门。
顺帝皱眉看着来人,好一会才压下怒气,开门见山道:
“什么事?”
王柄权也不客气,直言道:
“求份赐婚的圣旨。”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王柄权两眼一翻道:“咋的,我还得给您磕一个?”
“咔吧”一声脆响传来,顺帝手中毛笔直接被捏断,不过这次却是没有拍案而起,而是在喘了一会粗气后,表情重新恢复平静道:
“想替那东罕王子求?”
王柄权见状目露满意,没再继续火上浇油,点点头道:
“正是,陛下果然料事如神,真乃王朝之幸事……”
“别试探了,有话直说就行。”
顺帝无奈摆摆手,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子从进门就开始试探自己。
对方先是故意激怒自己,看自己这个皇帝养气功夫如何,之后又打算靠几句马屁试试自己是不是个耳根子软的昏君。
被识破的王柄权丝毫不觉尴尬,直言不讳道:
“臣弟知道陛下对我掺和科举的事心存不满,背地里指不定骂了我多少次,保不圣怒之下,还会说出类似‘**’这种将自己和父皇一块带进去的话。”
王柄权说到此处,满脸含笑看向对方,却见顺帝脸色一如既往地阴郁,看不出丝毫喜怒。
期待落空的王柄权丝毫不掩饰地将失落放在脸上,这一出反而让顺帝差点破了功。
王柄权没脸没皮,接连多次失利也不气馁,继续说道:
“虽然一甲当中有两人与我相熟,但请皇上放心,臣弟绝无把持朝政之意,况且用与不用,到头来不还要看您的意思?
我最多不过是一个伯乐,无意中相中了两匹千里马,自己一个人独享实在有点可惜,于是就送给了陛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