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景浊笑道:「早就有,只不过觉得无趣,不爱抽而已。」
先前路过一处山坳之时,下方正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修筑关隘。
前几日刚刚颁发的旨意,昭告天下,流离郡另设行军平乐道,年前会将流离郡以及周遭十数县整合在一起,另设流离直隶州,位同京畿,治所犹在扶舟县。
这云冭县南的白马关,会是平乐道上一处屯兵重地。
其实不止此处,景炀四处都在打造关口。也是未雨绸缪,但不是因为与大月或是浮屠洲的大战,为的是给后世之君留些退路。
猛吸一口烟,烟雾缭绕。
刘景浊转头问道:「舒珂压根儿就没躲你,干嘛找到了又不见人家?」
人家就在那座满山鲜花的山上等着,他张五味倒好,明明到了山脚,却扭头儿就跑。
吐了槟榔,又灌了一口酒,刘景浊撇嘴道:「还以为人家会跟上次一样追着你啊?有些事咱们当男人的要主动。」
张五味嘴角微动,刘景浊立刻说道:「你闭嘴,少跟我说什么不喜欢,要是不喜欢,那根把刺都磨平了的藤条是干嘛用
的?」
张五味苦笑一声,「可我是道士。」
刘景浊破口大骂:「道**!谁给你授箓了?还是你张五味入了哪家道观牒谱?」
张五味板着脸,「刘景浊,你这么说话,我可就要骂人了。」
刘景浊撇撇嘴,问道:「南宫妙妙你见了?」
张五味摇头道:「见她作甚?」
刘景浊笑了笑,摇头道:「你天生是个江湖人,自称道家人尚可,道教就算了吧。我在离洲遭人算计,南宫妙妙是算计中的一环,但我受益匪浅。说真的,若不是我走上了一条崭新道路,我现在都已经破境求真我了。」
在十万大山听了那番大自然与小自然之后,那是真叫一个豁然开朗。
我于天地之间,初生我、稚子我、少年我、如今我,哪个是我?
动杀心之我,行善事之我,昨夜我,今朝我,哪个是真?
乍想皆是。细想皆非。
长大路上的每次回头看,记忆中的我总会面目全非。
好像没变的,只有我是哪里人,我叫什么。
而南宫妙妙所说的自然,一下子就让刘景浊眼前清明了很多。
容貌变了,心性变了,坏也好恶也罢,都是我,皆是真。
张五味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