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忽然之间发现,别人好像都被定住了,能动弹的,也就自己与对面未曾背剑的白衣青年。
刘景浊叹息道:“第一次见面,你头戴幂篱,多大来着,十五还是十六?”
岑良珠答道:“刚刚十六岁,现在快二十九岁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淡然说了句很不要脸的话:“明儿见姑娘,把衣裳脱了。”
岑良珠一愣,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刘景浊只是说道:“脱吧。”
年轻姑娘抿着嘴唇,冷声道:“让白小豆知道,你这个师父还当得下去吗?”
刘景浊又是一句:“脱!”
岑良珠眼眶泪水打旋儿,可没法子,只能脱去外衣,留下内衬白衣。
可刘景浊却淡淡然一句:“再脱。”
岑良珠板着脸,又把内衬白衣脱去,也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雪白肌肤一览无余。
刘景浊一皱眉,眼睛盯着就没挪开。
岑良珠苦涩一笑,伸手去解肚兜。
某人赶忙摆手,“这个不用脱。”
没成想岑良珠板着脸一句:“你还想干什么,我脱你衣裳吗?”
刘景浊笑道:“你这丫头,要是去唱戏,定然是当家花旦。”
说着,刘景浊一抬手,袖口窜出一道符箓。
岑良珠挥手阻拦,可根本拦不住。
符箓贴在姑娘身上时,就像是被戳破幻象似的,原本洁白光滑的肌肤,立时变得伤痕累累,胸口以下就没个好地方,刀伤、剑伤,还有鞭子抽的。
HTtρs://Μ.Ъīqiκυ.ΠEt岑良珠一下子浑身颤抖起来,忙不迭丢出手里镜子,猛地蹲下,蜷缩成了一团。
刘景浊迅速起身,拾起衣裳披在岑良珠身上,同时以数道符箓将铜镜镇压。
此时刘景浊才说道:“小豆子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她有灵犀在身,又学了龙丘家的神眼术,几乎能堪破一切虚妄。她呀,故意跟我耍小聪明,想用一件事去掩盖你这一身伤痕,盖得住吗?你比梧丘好多了。”
岑良珠猛地抬头,“梧丘?她还活着?”
刘景浊点头道:“活着,在青椋山,就是……很木讷,好像什么都不懂,融不进这个人间。”
刘景浊将姑娘扶起来,挥手帮其穿好衣裳,这才说道:“为什么要住在他大弟子的宅子里?”
岑良珠埋着头,颤声道:“记得当年他告诉你,他的大弟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