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的,唉,有辱家门了。”
季礼一进房间就被那台缂丝机给吸引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缂丝机。
这台缂丝机不大,是苏父专门派了工人从苏城运送过来的。
苏父虽然嘴上不支持女儿经商,但嘴硬心软,女儿这边需要什么,他肯定给置办齐全。
机子上还架着半截丝线,一个小梭子放在旁边。
季礼拿起小梭子,在丝线上凌空比划了几下,觉得很神奇。
“团扇在这里,”黎早打开了射灯,“请验货吧,两位。”
苏葵压了压激昂的情绪,这可是黎早婚后的第一单生意,她虽然不能助力,但也不能给人制造麻烦,拖人家后腿。
季宏海和季礼的目光双双落在团扇之上。
扇面是一株兰花,丝线细,缂织工整,两面都看不到线头。
花瓣用木梳戗技法以深浅不同的黄绿色退晕缂织,花叶用蓝、绿两色平织。
局部使用捻金线勾勒轮廓,叶脉双线,花瓣单线勾勒,既轮廓鲜明,又显得逼真。
在团扇成品的旁边,是已经裱好的兰花图。
小小的一幅丹青黑白画,把兰花的姿态勾勒得栩栩如生。
两厢一对比,丹青画上的兰花像是前世,团扇上的兰花像是今生,把它们放在一起,更像是一场前世与今生的对话。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明白。
无声胜有声。
这才是艺术的最高境界。
季宏海看得都入迷了,就连外行的季礼,也看得叹为观止。
见状,苏葵用手肘小推了一下黎早,朝她眨了眨眼睛,进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