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想必应该不情愿才对,怎么说也应该有游魂气息。
然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不多久,阴媒来了。
阴媒是一个女人,她身量矮小,穿着怪异,像是旧社会的奶妈子,身上一席暗红色鎏金八扣长袍,脸上铺着浓重的白粉,两颊画着两个红彤彤的圆,眉头正中间有一颗黑色的痣,远远看去,倒像是第三只眼睛。
她的五官淹没在白色红色的油彩中,看起来有些瘆人。
她来的时候,牵了一头驴。
瞎眼的驴。
驴一声不吭,跟在她的身后,四条腿机械的前进,好像假的。
只有微微颤动的耳朵,证明它能听见周围的交谈。
阴媒将驴拴在电线杆上,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花花的手帕,在空中抖了抖,开口说道:“男方女方,亲属归位。”
她说完以后,王家人才慢悠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王家人的气色看起来郑花儿她爹好很多。
王贺详的父亲手上戴着昂贵的手表,母亲戴着金项链、金戒指。
年轻一些的,应当是王贺详的弟弟,也浑身名牌。
他们对阴媒倒是很上心,客客气气的将阴媒请了进去,还鄙夷的看了一眼郑花儿她爹。
郑花儿她爹也不在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院门关上了,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离去。
我寻了个无人的地方,三两步翻过了三米高的围墙,躲在角落里,看了起来。
老和尚让我来这里找王贺详,然而,王贺详已经死了。
我总觉得,我就要接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