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毫不逊色于男儿,无论是读书还是做官,处处压那庶子一头。
其实何止是压那庶子一头,同龄的京城少爷又有几个能比得上沈知蕴的名声。
十二师承齐慎明,十八进士及第,为一甲状元,是御笔亲封的内阁大学士,参机政事,协助陛下批阅奏章。
前有花车巡街,一时多少名门闺秀芳心暗许。
后有政绩显著,才华横溢为各家夫人心意女婿。
年前承州书院的顽劣编写邪书,编排内廷,传播甚广,陛下重怒,拍案挥袖,将一桌子的案牍文书全都拂到了地上,连着瑞脑金兽,咣当地在地上滚出了老远,如同朱笔下无情地审判,下旨斩首书院一百一十六人,若有起势者,格杀勿论。
内侍跪倒了一片,如同谨小的鹌鹑,惶惶恐恐,颤颤巍巍。
朝堂之上,众人面面相觑,手持笏板,却无一人敢言。
若真要把那一百一十六名书生全部斩首了,天下学子岂不寒心?民心岂不动乱?
被斩的哪里是那一百一十六名受了撺掇的学生,下旨斩的分明是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血肉零零的是笔墨下的喉舌,被血染色的是天下学子的赤诚之心。
这便是百年未有之血案,天大的血案!
唯有沈知蕴毫无预兆地跪下,大喊,“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冷冷出声,“沈爱卿可是要做这首位起势者?”
若有起势者,格杀勿论。
“臣为内阁学士,职在辅佐陛下。此令责罚不妥,恐有后患,是为天下之公,是为万世之民,是为陛下之正道,若非要有人做这起势之人,臣愿结首,以求陛下收回成命。”
朝堂静默,真如死一般的静默,个中人背后的冷汗都是静默的,个中人心中的恐慌都是静默的。
高坐龙座的陛下是静默的。
跪着的沈大学士也是静默的。
末了。
“既然如此,沈大人就去刑部好好想一想这起势者该如何当,该如何做。”
陛下冷眼看着座下众人,站起身来离开了这朝堂。
沈知蕴不卑不亢地站起来,有二侍从两侧来挟持她带到刑部,却也只敢做个虚势,不过就是沈知蕴在前面走,二人在后面跟着罢。
而这事终是陛下冲动了。
待陛下想明,悔矣幸矣,亲自将沈知蕴从刑牢请出,下令沈知蕴去承州办好此事。
回来便从大学士升了内阁次辅,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