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蕴冷淡地回应后,便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姑娘每次见了大公子总是礼貌得体,而大公子却总是冷冷淡淡的,与二公子也是,非要弄得兄弟隔阂不可吗?如今大公子位高权重的,我们二房都过的不恣意了。”
沈蕙怡身边的婢女阿蓝不满地抱怨道。
“阿蓝,不可胡言乱语。”沈蕙怡抬手制止,看向沈知蕴离开的方向。
“兄长与我们二房素来冷淡,又不是针对于我,你有什么可气恼的。”
“今日齐老贺寿,去的人都是文人大家,不是朝廷之臣,就是风流名士,若是父亲去还能带我一遭。可惜父亲最近政务繁忙,委托了大哥哥送礼,而二哥哥言轻不靠谱,竟未能获得邀约。”
“一会儿我们坐小轿,跟在大哥哥身后,悄悄去齐府瞧瞧。”
沈蕙怡伸手折下一支新开的娇花,花朵娇嫩,和她今日穿的花裙倒是相映。
她低敛着眉眼,看着这离开枝头的娇花,心里到底如何作想,也没有人知晓。
回到自己房中,沈知蕴换下官服,穿了件天青色长袍,前襟祥云野鹤,金丝纹线,既儒雅大气,也不至于过分庄重,去参加恩师寿宴正正好好。
拿出自己亲手准备的贺礼检查,是件红玉的苍松雕器。
本身这件玉器若说贵重对于齐老而言远远谈不上,但这件贺礼意在是沈知蕴亲手雕刻而成。
年前的时候去承州办事,之前陛下盛怒关了沈知蕴在刑部几天,承州的学生还是心中赤诚的,一时被挑唆做了错事,牵连了真正为他们好的人,遇上沈知蕴亲自来这里**此案,配合得很。
这案子办得顺利,可以结案之时,还未到预计返程的时间,一是为了敲打这些学生,二也是为了私心,沈知蕴压着这案子又审了半日。
这期间,跟着当地技高的艺人学了小半个月,回京后又雕废了好几块暖玉,才成了这么一件饱含学生心意的礼物。
看着自己准备的贺礼,沈知蕴不由地想起顾晗书那人,说要让自己帮忙看看给老师的寿礼,上了车胡搅蛮缠找她不痛快,现在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准备了什么物件。
不过他顾晗书准备什么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同窗和顾晗书都只是在书院学书,听齐师讲学,按文人道理来说,虽然都是齐师门下,但只有沈知蕴这样正儿八经行过拜师礼的才真正算是齐老的关门学生,和齐老的情分也是常人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