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凉爽轻柔的清风完全是两样。
他们二人居然还能这么和谐地待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顾晗书站起来拍拍衣服,“还不走吗?深山夜里有大虫。”
沈知蕴还坐着不动,“现在下山也说不准会碰上。”
顾晗书去拉沈知蕴起来,“走吧,你回祠堂伤心难过去,在山上又冷又没有火折子,很危险的。”
沈知蕴由他把自己拉起来,“有的啊,有火折子。”
说着从自己腰上拿出一个火折子打开,对住口子一吹,一簇火苗就窜了起来。
顾晗书拿过她手里的火折子,又把盖子盖上,往腰间一别。
“现在没有了。”
沈知蕴眼角抽搐,失策了。
“那日在诏狱……”顾晗书开口,“你说我死了是什么意思?”
二人边走边说。
“我是说梦见你死了。”沈知蕴解释道。
“那你有哭吗?有悲伤吗?”顾晗书问。
“有啊。”沈知蕴很诚实,“梦里难过死了。”
这是顾晗书今天第二次猜错,他以为沈知蕴会否认的。
“我以为你会说没有呢。”顾晗书也很诚实地说。
“为什么会没有呢?我们可是同窗啊。”
“好久远的同窗啊。”顾晗书感叹。
顾晗书又问,“那你的梦里我是怎么死的?”
沈知蕴回忆了一下,刚醒来时那个梦还很深刻,叫她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但隔了这么些日子,画面和感受都变淡了。
“嗯……在水里泡发了,很肿很丑。”
顾晗书又张口,却被沈知蕴拍了下胳膊。
“别问了,大晚上回忆那个梦很恐怖的。”沈知蕴有些冷,抱着胳膊说。
顾晗书走得离她近了些,笑着说,“不是,我是想问,有你现在的眼睛肿吗?”
毫无疑问他又挨了两下拍打。
沈知蕴用手贴了贴眼皮,很奇怪的感觉,手指是冰冰凉凉的,但眼皮是烫的。
“顾晗书你摸我眼皮,是烫的欸。”沈知蕴停下来,拉起顾晗书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眼皮上。
顾晗书的手指也是冷的,他感觉到手指上又烫又软的触感,心神一动,有些愣神。
沈知蕴闭着眼睛看不到顾晗书的反应,半天没听到回音,把他的手放下,又问,“是不是烫的?”
顾晗书回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