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位特殊的客人在雪刚化开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的离开了,就在原版油画被创作出来后的第三天。
然而很奇怪的是,当时德仁喇嘛一定要他将那幅画临摹下来。
“为什么?”张杌寻问。
陈雪寒摇摇头,“我没问,喇嘛可以看到因果,他让我画,我就画了,没有为什么,他能看到这幅画之后的一切,我又看不到。”
“不过德仁喇嘛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絮因皆此,缘故皆起’,我当时参悟不了其中的意思,就去请教上师,不过上师并没有回答我,只说这幅画会遇见三个有缘人。”
“十年前那个人来找向导上雪山,他是无意间看到这幅画的,跟你的反应差不多,也追问画儿的渊源,我就带他去了。”
“十年后,今日一见面,我就知道是你。”
张杌寻心说这家伙扯什么犊子呢,装的这么高深莫测,一开始对他分明就是爱答不理,听到“德仁上师”几个字时才正眼瞧过来。
咱家小哥的缘分就值三百块钱?
“带我上山吧。”张杌寻干脆道。
现在他已经能确定,阿宁要么是感觉到危险躲起来了,要么是被人软禁关起来了,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不然她不会把月牙放出来报信。
“好。”陈雪寒不再多言。
两人一狗踩着碎雪,走到大雪覆盖的山阶底下。
仰头往上去看,这里的台阶非常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台阶上全被积雪覆盖,只在中间扫出来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小路。
石阶也并不怎么平整,就是山上随处可见的大小石块拼凑起来,踩上去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又不至于让人栽倒。
月牙有点恐高,走出十几米后就出现了抗拒反应,原本轻轻摆动的尾巴都垂下来绷直了,狗头紧紧蹭着张杌寻的腿,时不时还咬住张杌寻的裤脚试图阻止他继续往上走。
张杌寻既要爬山,又要防着自己不留神踢到月牙的狗头,走得有些艰难。
他无奈停下,蹲在石阶上安抚的摸了摸月牙,问陈雪寒,“上回它主人是怎么带它走的?”
陈雪寒有点幸灾乐祸,“它主人压根儿没带它上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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