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杏不忿的收起手上的大血包,撇嘴道:“说好的这头让给我的呢。”
张杌寻半个眼神也不分给她,盖住针帽,连同用过的棉签一起丢进对面的大坛子里,“你能打得过我再说。”
“切!”张海杏冷哼一声,扭头去洗手上的猪血了。
张海客拿烟的那只手隔空点了点还趴在石台上不省人事的吴邪,“不把他弄醒?”
“他发烧了,前面那会儿看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张杌寻把吴邪的胳膊从铁环里取出来,用湿毛巾抹掉他脖子和下巴上沾的血。
然后单手扶着他背到背上,抬脚往外走,“先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等醒来了再说。”
张海客挑挑眉,跟在后面走出来,“怎么不见你对前面那十几二十个假货也这么细心。”
“你都说了那些是假货了,那对唯一的一个真的可不得细心一点。”张杌寻背着人出去和张隆半打了个招呼。
丹看到张杌寻背着人出来,就想接过来,因为他清楚张杌寻的身体刚恢复过来没多久。
张杌寻不想让自己的举动在某些人面前太过于明显,便把吴邪换到了丹的背上。
见吴邪整张脸都烧得通红了,张隆半也没有多说什么。
留了两个清扫现场的人,其余人迅速离开了地下室。
﹉﹉﹉
吴邪是被窗缝里挤进来的一点阳光晃醒的,盯着熟悉的木梁天花板,还迷迷糊糊着有些回不过神来。
之前发生了什么?
哦对,他说错了答案,那些人就把他按在板子上要切他的脑袋。
但是他的脑袋不是已经被切下来了么,当时流了好多血,那他怎么还没死呢?还会思考,还能感觉到肚子有些饿。
鼻尖嗅到了一股奶甜的香气,胃里灼酸的疼,好饿好饿,真的好饿。
“醒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这声音?有点耳熟呀。
吴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有人将窗帘往起撩了撩,更多的暖光照进来,头顶投下来一片阴影。
脖子一动就酸疼的厉害,吴邪只好转动眼珠去看,发现那人正是之前一脸淡定的说要切他脑袋的刽子手一员的白慈。
“你……”吴邪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的好像砂纸擦在木头上。
直到被人扶着坐起来,看到手上挂着的点滴,吴邪还是有些发懵,“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