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步子回到训练室里，安星冲她好奇道：“霜阳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闹得整栋楼都听见了，我怕出什么事，就半路折了回来。”霜阳转而瞥向中间神情阴郁的吕明远，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找茬，心里不痛快是吗？冯一维那个**是什么性格你第一天知道吗？再说了，定好的分工规矩又不遵守，那还定什么规矩？”

吕明远的状态也明显不太对劲，只是望着霜阳冷笑：“规矩？你们有钱人真是懂得惺惺相惜啊，能不能也给我们这些**人一条活路？”

“你什么意思！”吕赵霜阳感到刺耳。

“哎哎哎，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张良朋抢过话来，“我的耳朵已经被吵累了，大家还是先散了吧！”

张良朋随意一招手，最先离去的却是一贯走在最后的华景昂，马知书见状也赶紧逃离此地，后面跟着的周介仍然默默无声。

言崇飞遥遥注视华景昂的背影，迟迟没有迈出半步。

此时，吕明远的态度有所缓和，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反正，我会一直争取下去的。”

就像立了什么誓言，语气显得决绝不移。

“你最好是靠自己。”霜阳对此嗤之以鼻。

偌大的训练室又落得一地鸡毛。

阶段测验的重压就像倒灌的海水，无情淹没了整座新人营，不止卡十组，还有许多组都出现了龃龉不断的状况。

比起群体的崩溃，个体总是最先窒息的。

为了稳定战士们的情绪，新人营的工作人员忙前忙后，及时与各组领队沟通相关事宜，七楼的经理办公室也已经有好几个通宵不曾熄灭过灯光。

仿佛连空气里都藏着慢性剧毒。

华景昂直到晚上的培训课程快要结束才回到办公室。轻轻推开会议室的门，主讲人正在收尾，观众却是一片颓丧。

只有安星、吕明远和马知书在认真听讲，中间的张良朋一直在埋头看手机，角落里的言崇飞蜷缩地躺在三张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已经困得睡着了，另一侧的冯一维安静坐在原位，面无表情，但看上去已经恢复了理智。

“华队？你没事吧？”安星见他这么晚才归来，不免有些担心。

华景昂有意看了一眼言崇飞，对安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安星飞快闭上了嘴。

华景昂对安星摇摇头，示意他放心。下一秒，光屏熄灭，众人陆续起身离去，言崇飞仍在熟睡中，无人搅扰，华景昂像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