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愕然,也不知道陈天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想出污言秽语辱骂吧,可师父和师伯都跪在那里,自己不跪似乎不合适,但真进去跪下来,又觉莫名其妙……正进退两难之际,陈天默忽起身面向酒馆外,冲着远处观望的百姓们喊道:“站那么远,能看到什么热闹?都近前来!”
百姓们闻言,迟疑了片刻,随即“哗啦啦”都走上前来。
赤帝宫作威作福已久,此地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早已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奴性,畏首畏尾,不敢抗争,但凡沾着赤帝宫的人和事,便下意识的退避三舍,惶恐无地,就如这酒馆里的掌柜和伙计一样,真正叫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陈天默既然决定管这闲事,便会管得彻底,就如现在,势必要对周、何等“三代”、“四代”们当众处刑,以打掉赤帝宫在当地百姓心中的无上权威,让羊首山下的人都看看,赤帝宫的人也是人,不是神!他们也会害怕,也会挨打,也会跪在地上管人叫爷爷!x33
此之为医人医心,也杀人诛心!
眼见围拢上来的百姓们越来越多,酒馆门口都快挤不下了,陈天默便笑道:“诸位父老乡亲,没见过这位周大庙祝与何大掌柜这副温顺的模样吧?更没听过他们管人叫爷爷吧?今天一定让你们开足了眼!周大庙祝,何大掌柜,叫吧?”
周雄黄咬着残存的牙,铁青着脸,只不吭声。
何首乌则仰面瞪视陈天默,恨恨说道:“阁下修为惊人,我们师兄弟大大不如,认栽服输就是!可阁下却强逼我们当众下跪,存心羞辱,如此行径,实在不是高人风范!”
陈天默道:“哪个告诉你我是高人了?叫!”
何首乌为之气结:“你!”
陈天默森然说道:“叫还是不叫?”
何首乌再也忍不下去了,怒道:“士可杀而不可辱,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叫!”
周雄黄跟着说道:“不错!休要欺人太甚了!你要是真有种,就现在杀了我们师兄弟!”
他俩确实畏惧陈天默,可也确实抵死不叫,毕竟是当着弟子们和这么多百姓们的面呢,真管一个江湖郎中叫了爷爷,以后还怎么混?
只怕谁见了都会说:喏~~瞧那两个孙子!
传到赤帝宫里,梅珞华、梅双影也难容这种下作的弟子!
陈天默见他们强硬,早猜到了他们的心思,当即抓起了桌子上的捣药杵,冷笑道:“你说士可杀而不可辱,他说休要欺人太甚,对吧?那你们辱没辱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