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玉听得心情激荡,忍不住猛拍大腿,叫了声:“好!”跟着说道:“天默兄所言,与我不谋而合!你猜我为什么会来洛阳?”
陈天默摇了摇头:“不知道。想是子玉兄有要紧的军务去办,在下也不敢多问。”
“没什么敢问不敢问的。”
吴子玉笑道:“鄙人是奉曹大帅之命,曹大帅则是奉了袁大总-统之命,前往各省,探一探诸路都督的口风。鄙人从长江一路溯流而行,先从武昌至成都,而后北上西安,接着再赴太原,跟着南下,经洛阳要东行至汴,去见一见齐振林齐都督。”
陈天默听他说的这些话,涉及军国大事,也不好接腔,只是微微点头。
只听吴子玉继续说道:“这一路上,鄙人都十分留意每一地的风土人情,待到洛阳,见了这表里山河,顿时感觉耳目一新啊!真不愧是成就王图霸业的形胜之地!难怪自古以来,多少朝代都在这里定都,但凡想定鼎天下之人,也无不逐鹿中原啊。”
陈天默赞道:“子玉兄很有见识,倒显得在下方才卖弄了。”
吴子玉道:“过奖了。敢问天默兄是做什么营生的?不会就只是开馆为人看相的吧?”
陈天默摇头道:“我虽然打小修炼相术,可是并不以此道为生。如今在汴城经营着一两家店铺,做些古董生意糊口。”
吴子玉感慨道:“那可真是屈了大才了!天默兄啊,士农工商,商人可是四民之末!但凡说起来,就是‘无奸不商’、‘义不行贾’、‘商人重利轻别离’等等轻蔑难听的言辞!可见自古以来,商人都不怎么受待见。正所谓‘人为财死’,即便做商人做的富可敌国,达到沈万三、胡雪岩那样的地步,又有什么好下场?天默兄的相术出神入化,看人一定极准,为什么不在官场里谋个前程?”
陈天默笑道:“子玉兄,自古以来,哪有相士去做官的?”
吴子玉道:“怎么没有?姜子牙,封侯拜相!袁天罡,贵为帝师!李淳风,供职太史!陈希夷,四入朝堂!刘伯温,开国功臣!袁柳庄,参赞永乐……”
他越说越激动,既是仗着酒意,也是出自真心:“就连前朝大名鼎鼎的曾国藩,行军布阵,打仗带兵,也喜欢以貌取人,甚至还写了一部《冰鉴》。天默兄,若蒙不弃,从今往后,不妨跟在鄙人身边,我为曹大帅参谋,你为我参谋,共奔前程!如果真有一天,鄙人能够成就不朽之功业,天默兄也能一并名垂青史啊!这样才不算白来世间一趟!”
陈天默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