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动,婉拒道:“多谢子玉兄的厚爱,只可惜,我没有那个命啊。”
吴子玉坚持道:“天默兄,事在人为!”
陈天默苦笑道:“我修炼相术,最是信命,虽有力,而无心,跟在子玉兄的身边,未必能帮上忙,说不定还会误了子玉兄的大事,反倒不如江湖人江湖老,依着宿命,身处庙堂之外,倒还能给子玉兄提供一些帮助。还望子玉兄不要再勉强了啊。”
吴子玉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劝,于是改了话头,问道:“天默兄这就回汴城,不去别处了吧?”
陈天默道:“不是,我要去一趟上海。有些江湖私仇,须得了结掉。”
吴子玉问道:“天默兄在上海有朋友吗?”
陈天默道:“没有。”
吴子玉道:“鄙人见过齐都督以后,就会回到湘江道岳阳县曹大帅驻兵的司-令部。兄弟此去上海,了结私人恩怨,倘若遇到什么难处,就发电报到司-令部,抬头注明是我就行了。鄙人不才,却是曹大帅的心腹,赖曹大帅信任,言听计从,官职不高,地位倒是颇重。就是上海那边,无论黑白两道,也是会买我吴某人面子的。”
陈天默连忙说道:“多谢子玉兄!子玉兄去汴城见齐大帅,肯定是商量军国大事,在下原本不该多嘴的,但还是想尽些绵薄之力。子玉兄见到齐大帅之后,提我的名字,或许做事会更方便一些。”
“哦?”吴子玉登时对陈天默愈发的刮目相看:“天默兄与齐都督还有交情?”
陈天默微笑道:“谈不上多深,呃~~齐大帅对我差不多也算是言听计从吧。”
“好!”吴子玉抚掌说道:“其实,曹大帅与齐都督之间,原本有些不大愉快,我还担心这次去见他,未必能见到人呢,有天默兄这层关系,我就放心多了。”
陈天默道:“只要提我的名字,说是我的朋友,在中州帅府,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天默兄真是妙人啊!”
吴子玉笑道:“我没有帮上你任何的忙,反倒是占了你许多便宜,又是叫你看相,又是叫你指点迷津,吃你的酒菜,还借你的面子,这人情,可欠大发了。”
“好说,好说。”陈天默也笑道:“子玉兄方才讲‘义不行贾’,我却最讲义气,尤其是对朋友。”
吴子玉道:“‘义不行贾’的下一句便是‘慈不掌兵’,我就是掌兵的,但我的心地却相当仁慈,尤其是对朋友。所以古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对,你我听听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