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裴镜凌手腕的手收紧了几分,眸色似乎变得更加幽深了些。
紧盯着裴镜凌,咬牙低声警告道:“裴镜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有点模棱两可,裴镜凌轻挑眉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任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并没有解释。
深呼吸了两下,端过桌上的凉水一饮而尽,往旁边挪了挪,远离裴镜凌这个祸害。
又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终于端着食物来了,再不来,任厉怀疑自己喝凉水都要喝饱了。
等吃完了结账起身的时候,任厉又开始庆幸自己的凉水喝的够多了。
恨恨地看了一眼一脸闲适的始作俑者,带着他出了饭店。
这次没牵手了,裴镜凌也没赖,就乖乖地跟在任厉身边走。
“厉哥哥,接下来去哪?”裴镜凌眼睛一亮,笑道,“我们去剧院好不好?”
任厉冷睨了他一眼:“去什么去,你现在最适合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反省。”
裴镜凌看着任厉从吃饭时候一直保持到现在的严肃,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食指,乖巧地笑道:“厉哥哥,我错了……”
任厉目视前方不理他。
“真的,我知道错了。”裴镜凌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软乎乎地说道,“信我嘛,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不知道第几次改名叫“厉任”的任厉顿了几秒,冷哼了一声:“你错哪儿了?”
裴镜凌仰脸露出笑,桃花眸里亮晶晶的一片:“没有开包间。”
任厉:“……”
等到裴镜凌亦步亦趋跟在任厉后面乖巧卖萌装可怜卖委屈,终于把任厉黑的可以滴墨的脸给哄回来的时候——因为任厉走路的速度飞快,他们都已经到剧院门口。
任厉看到剧院匾额就要调头。
裴镜凌当然知道任厉是故意往这条路上走的,但是还是一把拉住他,撒娇道:“厉哥哥,来都来了,看看嘛。”
任厉其实真的对咿咿呀呀个不停的戏剧没什么兴趣,搞不懂裴镜凌怎么这么热情,冷着脸哼了一声,被他“拖”了进去。
剧院这个时候也开张,不过不是台柱子级别的演员唱戏,而是一些青涩的学徒上台练胆子和积累经验。
票钱便宜,不过大概是中午时候有闲暇时间的人并不多,所以下面观众也寥寥无几。
小厮都已经熟悉他俩了,一看见他俩,就跟条件反射似的去找老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