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书画,我也只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真的看不出这幅《牧牛图》的真伪。”
马宁远呵呵一笑,脸上满满盈盈全都是谀笑的表情:“鉴赏古人字画,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钦差大人就慢慢的赏析好了。卑职知道钦差大人忙于公务日理万机,不敢耽误大人的正事,且先告退……”
马宁远留下了这幅《牧牛图》就要走,当然是把这幅名家书画送给陈长生的意思,但陈长生却不领情:“这幅画虽然好,终究是马指挥的家传宝物,留在我这里……万一有所损毁可就说不清楚了,马指挥还是带回去吧……”
听了这句话,马宁远就知道陈长生已经拒绝了他的“贿赂”,足以说明这件事非常非常的棘手。
马宁远当然不会就这么走掉,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做出一副“不大好开口”的样子,目光游离的看了看房间里的那些人。
陈长生随即摆了摆手,对房间里的那几个书吏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支开了所有人之后,房间里只剩下陈长生和马宁远二人。
“左右再无闲杂人等,马指挥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马宁远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陈长生的面前。
按说,陈长生就应该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出几句“马指挥这是为何?”“马指挥快快请起”之类的客套话,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马宁远……
“钦差大人,卑职在长沙为官,平日里难免和谷王有所接触……卑职真心不知那谷王阴藏谋逆之心,少不了有些失察之过,还望钦差大人帮忙周旋……”
“失察之过?”陈长生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札”,又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马指挥,你说的可真轻松啊。带兵围困布政使司衙门,这也是失察之过?”
按照马宁远的说法,他根本就不知道谷王要造反,所以才遵从谷王的号令,这就是他说的“失察之过”ъΙQǐkU.йEτ
失察,仅仅只是一个过错,说破了天也就是重大过失而已,连犯罪都谈不上。
作为谷王手下重要的成员之一,而且他还有带兵围困布政使司衙门的“犯罪事实”,怎么可能一句轻描淡写的“失察之过”就可以避重就轻遮掩过去?
马宁远知道陈长生绝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他也没有那么天真。他不住的朝着陈长生磕头,磕的脑门上都是乌青一片:“卑职上有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