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下有嗷嗷待哺之幼子,一家老小三十余口的性命,全都在钦差大人一念之间,万望钦差大人高抬贵手,赏卑职一条活路……”
“高抬贵手?你说的可真轻松啊,附逆这种事也是可以高抬贵手的吗?”
“附逆不附逆的,还不是钦差大人一句话的事儿?”马宁远马指挥弓背哈腰眼如弯月,极尽阿谀讨好之能事:“钦差大人说卑职是附逆贼,卑职就是附逆。钦差大人卑职是失察,卑职就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卑职一家老小三十余口的性命,还有长沙府一应官员的身家性命,全在乎钦差大人一言而已。”
“你攀附谷王图谋篡逆,这不是附贼还是什么?你和谷王往来的信札就在我的书案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陈长生先是厉声呵斥了他几句,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发出了一声叹息:“但若真的把打你个谋逆的罪名,实实的也有些可惜,毕竟你曾两次参与北伐,先是血战金山,又奔袭七百里大战瀚海,确实战功赫赫,也是有功于社稷的。但这附逆的罪行……”
陈长生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那副《牧牛图》,脸上挂着非常为难的表情:“可不大好办呀。”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陈长生说的是“不好办”,而不是“不能办”,虽然仅仅只有一字之差,但含义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