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供词没什么疏漏的话,就画个押吧。”
那奸商哪里还有心思看自己的供词,只能胡乱的画了押。
康丰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让他按下了手印,然后才笑嘻嘻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甚至还很贴心的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好了,好了,既然你愿意老实招供,我们也不会为难于你,你可以走了……”
这奸商早就被吓的半死不活,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之后,顿时大喜过望,急急慌慌的就离开了……
被安北卫的人抓捕进来之后,承受了一番酷刑,留下了一份供词,然后就离开了。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就算这个奸商真的没啥事儿,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他走,至少还有做一边官样流程才行,但康丰年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笑呵呵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朝着陈二毛努了努嘴。
陈二毛顿时心领神会,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最多只过了一盏子热茶的功夫,这份奸商的“供词”就出现在羊希泓羊老大人的面前。
羊希泓羊老大人眯缝着昏花的老眼,把这份供词看了又看:“就为了这个事儿?”
“是啊,这可不是小事啊,烦请杨大人将此事上奏朝廷……”
就为了一个奸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专门上奏给朝廷?
是不是他小题大做了呀?
“不,不,绝非小题大做,而是防患于未然。”康丰年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这官仓之粮乃是朝廷根本,也不知有多少蠹虫硕鼠上下其手贪墨侵占,若不是不能防微杜渐以儆效尤,必然会导致国力空虚,到了朝廷用粮之时,仓里却是空的,必然又要掀起大案,还不如咱们主动向朝廷奏明此事……”
这不过是桩很常见的盗卖粮米案,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在安北卫的管辖范围之内,怎么就扯上“国力空虚”的说法了呢?
哪有这么严重哦?
这也太夸大其词了吧?
“人证物证俱在,供词就在大人手中。”康丰年故意用一种虽然不大但却刚好可以让羊老大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老大人是不是不想开罪锦衣卫呀?”
“一派胡言。”羊希泓羊老大人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模样:“我乃堂堂朝廷命官,监督监察乃是本官的份内之事,说什么开罪不开罪的?本官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但凡是有作奸犯科之事,万万不会装聋作哑袖手旁观。莫说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旗头,就算是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