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红血丝,那双朝气的眸死气沉沉地盯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
“到底怎么回事?”
傅初砚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咬着牙,嘴里满是血的铁锈味,“谁弄的。”
“许思娟。”
贺戚眸光一顿,克制着暴怒的眸慢吞吞动了下,“你说什么。”
贺嘉礼舔了舔唇角上的血痂,“许思娟给姐姐下了**……”
他一字一顿说得艰难。
慢吞吞的,呼吸粗重了些,似要窒息。
“她找了……五个男人要侵犯姐姐,她雇了打手拦住我的去路,我……赶过去了,他们没碰到姐姐……你们放心。”
“放心?你叫我们怎么放心?”贺戚烦躁得松了松领带,“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叫我怎么放心?”
他在乎的哪里是她被没被那些人碰过?
他只怕她危险,怕她孤立无援。
怕她害怕,怕她绝望。
怕她疼痛,怕她难过。
贺戚甚至没有办法想象她到底会有多绝望。
光是想着,心脏便觉得难以呼吸。
其他几个男人也没比贺戚好到哪里去。
时凛沉默地站在墙角,脚边全是烟头。
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烦躁时才会抽一根,可他脚边现在堆积了数不清的烟蒂与烟灰。
红着眼眶。
瞧着就叫人难过。
傅初砚紧紧抿着唇,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手术室。
外面大雨噼里啪啦地砸落。wwω.ЪiqíΚù.ИěT
如同沉重尖锐的冰锥,将他们心脏刺得鲜血淋漓,破碎不堪。
“啪”地一声,手术室红灯熄灭。
等在外面的四个男人蜂拥而入。
裴景紧紧握住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低声呢喃,“不要怕……姝姝,不要怕,我在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让你活下去……好么。”
无论前路是坎坷荆棘,还是火海刀山。
他都会走。
少女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
眼角缓缓湿润。
睫毛轻微颤抖。
她醒了。
贺嘉礼慢慢睁大眼睛,企图阻止眼泪的喧嚣。
“……姐姐。”他声音沙哑,“抱歉。”
时凛没敢靠近她,怕身上烟味熏到小姑娘,只贪婪而渴望地远远看着她,嘴角极其难看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