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唇。
她毫无生机。
似乎再也不要他了。
这种发现令时凛难过到想要呕吐。
原来伤心到极致。
是会呕吐的。
晕眩,天旋地转。
般姝轻轻贴紧枕头,极小声地抽泣,单薄削瘦的肩膀小幅度的颤抖。
“裴景……我,我好疼啊……”
她声音好小好小。
可他们都听见了。
心脏疼得瑟缩。
他们想,上天可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这些苦难偏偏要降临到这个娇气的小姑娘身上……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明明她那么受人喜欢……m.bīQikμ.ИěΤ
总有人不爱她。
总有人伤害她。
上天一点都不偏爱她。
“好疼……我不想活着了,我一点都不想……那些人好可怕,我好想吐……我从来,”她顿了下,语气轻缓而慢,“我从来没有闻过……那样恶心的味道……”
“他们,拽着我的头发……粗暴地拖着我……”
“我知道的。”
般姝勉强弯了下唇,“我疼得好想死……不要救我……”
她每说一句话,在场的五个男人脸色就更白几分。
她似乎说累了,缓缓阖上了眸,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冷汗濡湿了她的发鬓。
贺嘉礼面无表情从手术台上拿起一把刀,一言不发“砰”的一声推门而去。
他们都知道他去做什么。
这是他们想的。
所以,他们会善后。
不留一丝痕迹。
雨幕中,血流成河。
男人粗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少年如同死神亲临人间。
毒辣又麻木。
冰冷的刀面倒映着少年死气冷漠的黑眸。
雨水顺着他乌黑的碎发流过他冰冷的薄唇,他轻轻开口,“为什么,要伤害她。”
她明明什么错也没有。
她明明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这朵娇艳玫瑰,为什么还是枯萎了,了无生机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死缠滥但。
如果他压抑快要把他折磨疯的爱意。
她是不是,不会被这样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