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姝若有所思地睨了他一眼,继而讽刺笑了声:“你还真是命大。”
那晚被背叛的剜心之痛再次翻腾。
帝释君面无表情地看她,发颤的手指泄露了几分他并不平静的情绪,“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嗯。”般姝无所谓点头,“是挺失望的。”
她转身走到二楼窗边落座。
素白细手撑着下颚,望向窗外。
清晰的下颌线透着一股惊异的脆弱美感。
帝释君复杂地垂下眸子,却没打算离开,他咬牙大步上前,手指刚碰触到她身边的座位,便被鹤青抢先坐下。
鹤青松懒地挑了下眉梢:“劳烦帝公子另寻佳座了。”
帝释君:“无妨。”
话落,他便在般姝对面的椅子坐下。
没多久,酒楼底下一阵骚动,几秒后,酒楼老板毕恭毕敬地迎着一清冷如雪的男子过来,男子一身雪白长衣,如松身形颀长清瘦,凤眼薄唇,皮肤冷白,似不曾消融的雪。
众生皆不入他眼。
般姝懒洋洋看了眼他。
正好撞上扶策紧紧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扶策道君,这个包厢好,安静,没人打扰。”酒楼老板乐颠颠打开一间包厢。
却不想男子却径直朝窗边那位子走去。
“我要坐这。”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般姝身旁鹤青的位置。
鹤青无语地瞥了眼扶策,声调懒散:“没看到这里有人?”
扶策直勾勾盯着般姝。
清冷的白玉面容莫名沾了些七情六欲,眼尾点缀着艳色,恰如跌落凡尘的惑世妖僧。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语气执拗,生硬。
似受了委屈要找大人撑腰的孩童。
般姝一点不心虚,她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坐那里吧。”
扶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在鹤青和帝释君中间的桌角处,他顿了下,乖巧地点了下头,乖乖坐下了。
即便心里再想与她亲近,但总归要注意分寸。
三个男人也不干别的,三双眼睛一错不错地黏在般姝身上。
她蹙一下眉。
几人便也跟着蹙一下眉。
般姝心下觉得好笑。
面上却仍是冷漠。
鹤青看惯了般姝在自己面前温软模样,乍被她如此冷淡对待,反倒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