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弼,你说某的二舅哥,究竟是怎么想的?”
刘贤似笑非笑,站在帅帐外,看着诸葛瑾、诸葛均哥俩的背影,对陈矫说道:“派谁来叙旧不好,非要派诸葛瑾过来,难道他不知道诸葛瑾的三弟,就在某麾下效忠吗?
这等特殊的时期,双方又经历特殊的境遇,这两兄弟见面,其实是非常不好的,可孙权却偏偏派诸葛瑾过来。”
“恰恰是孙权知道,所以才故意派诸葛瑾过来。”
陈矫却神情凝重,开口道:“主公有没有发现诸葛瑾,在方才的洽谈中,尽管提到了双方联姻通好一事,却只是浅浅的聊了一些,反倒是天策纸这一项,却隐晦的阐明一些想法。”
“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刘贤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某最不喜欢孙权的一点,此人城府极深,心思阴沉,他想得到天策纸的造纸工艺。
只是某怎会将造纸工艺给江东呢?
要是给了孙权,那双方的商贸合作,就成了一则空谈,更别提通过天策纸,来扩宽其他产业商贸。”
刘贤针对如何削减江东的战争潜力部署,是一环套着一环的,此前提出的很多观念,诸如向孙权提出迁移治所,向江东文武提出渡海奇袭,向孙权提出筹设江东学宫等等,包括秘密推进的一些事宜,诸如向句容、吴郡、会稽郡等地分批谴派暗桩,继而达到众多特定的行动部署,上述这些都需要一个集中击破江东防线的钥匙。
这个钥匙,就是以促成两家联姻通好后,顺势开启荆州和江东的商贸往来,毕竟唯有这般,才能更好的统筹各项不同使命的行动部署。
“只怕这个孙权,不会这般轻易妥协的。”
陈矫总觉得哪里不对,讲出心中的担忧,“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包括韩玄、刘沁他们,与江东诸族的接触,不难看出孙权是个狠角色,其……”
“主公,出事了。”
就在陈矫说着时,本送自家二哥的诸葛均,却匆匆从辕门方向快步跑来,神情间却有些慌张。
“子平,这是怎么了?”
见诸葛均这般急匆匆的回来,刘贤笑着说道:“某不是让你去送你家二哥吗?莫非是子瑜受到……”
“不是的主公。”
诸葛均摆手道:“不是二哥,是刘备!其麾下右军师徐庶,数日前已至江淮,只怕近期就会赶到江东治所。”
“谁?徐庶?!”
刘贤双眼微张,难以置信的看向诸葛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