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音调,“那位曹大人可是个妙人,不该问的事,他多一嘴都不问!昨日一早我们从献州出发,一路上,他只看卷宗,既不问侯爷为何改变主意,也不问侯爷为何不见。”
“这样的人,最要小心提防。”穆陆暗戳戳的说。
二人说话间。穆戎已经醒了,他兀自起身,在床上打坐片刻。
昨夜之事,现在想来,还让他的心微微抽痛。
内伤和内力的消耗,最多只是让他疲惫罢了。
真正让他备受打击的,是徐容容在深睡中的退缩。
重生归来,他用尽各种办法靠近她,向她示好,弥补他前世的伤害。
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将实情告诉她。
但她昨夜的退缩,又将他打回了原点。
打坐完之后,他捂着胸口舒缓了片刻,便披衣下床,走到外间:“让曹阳过来见我。”
穆陆正与军医私语,闻言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见到自家侯爷面色不虞,便劝道:“天色已晚,侯爷要不明日再召见他?”
穆戎看了看门外的夜幕,沉声道:“无妨。”
此处的事,要尽快解决。
曹阳很快便来了,手里捧着一叠卷宗。
“辛苦你了。”穆戎见他一脸的倦色。
“都是为太子殿下办差。”曹阳的声音清冷,一如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情气质。
他将卷宗一一摆在穆戎的面前。
穆戎直接问他:“可有线索?”
“侯爷命我们急行至颍州,又隐匿在这间破落的院子中,难道不是心知我已有了线索,亲自前来拿人吗?”
曹阳虽然只是东宫少詹事,官阶不高,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因此即便是对上鼎鼎有名的威远侯,言谈之间依然丝毫不让。
穆戎眸色深沉,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片刻之后,轻轻一笑:“既如此,我们该去何处拿人?”
“六名死者,一人坠马而亡,一人在归途中溺水死,两人亦是归途中坠崖,一人暴亡于马厩之中,还有一名颍州漕卫,死在下值回家的路上。侯爷没有发现其中的关联吗?”
曹阳说话时,头微微昂起,带着一丝高傲。
穆戎闻言笑道:“曹大人这是在考本侯?”
“下官不敢。”
穆戎站起身,慢慢踱倒他的面前:
“这六个人中,有三人是从颍州回本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