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成愠怒,从胸腔涌入喉咙,几欲破口而出!
可见她一脸无辜,迷茫呆望,显然是懵懂无知。这股子怒火终究咽了回去,灼得五脏六腑生疼。
皱着眉头强忍醋浪拍打,直待恢复平静,长长发出一声叹。
他无力的扬了扬手:“本王乏了,你回去吧。”
好生奇怪。
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顾七瘪了瘪嘴,起身朝元哲浅鞠一躬:“殿下,那进宫的事儿...”
“随你的便。”
冷冷一声,再没了动静。
当天下午,便将帖子递进宫里,得了允准后,第二天穿着绛色朝服,跟着群臣进了殿。
哲王出城遇刺,城内早就人尽皆知。
一众文臣,更是惶惶不安。
也恰是这种不安,才能帮助自己达到目的。
顾七于大殿之上,将出城遇刺之事娓娓道来,引众人嗟叹。加上赵煜在旁推波助澜,顿时便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径直站出队伍,奏请皇帝派遣得力干将,护送哲王去荼州。
凶手未明,任何人都有嫌疑。眼下只有积极摆正态度,才能稍显清白。
顷刻间,左侧文臣列队传来阵阵声浪,更有甚者,恐落了下风,激动应和,吐沫星子喷到旁人脸上,遭人白眼。
然,镇国亲王身份尊贵。
不是什么人,都配护送哲王。
眼下国都里出挑的,左不过两个人,其一是赵煜,其二便是刚回都的唐鹤。
一时间,议论纷纷。
顾七站在中央,朝左侧站立的宋廉投了个眼色。自出了国都,便再没有跟宋廉往来,略略打量,他好似比年前,胖了些,想来过得十分滋润。只是不知,丫鬟莺歌如何了...
如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随后缓缓睁开。宋廉手持笏板,缓走两步到中间,朝龙椅上的天子浅浅作揖:“陛下,郡州尚需赵将军坐镇,若轻易调离,只怕影响国都安稳。”
顾七暗叹,不愧是混迹朝堂的老臣,淡淡一句话,看似无用,实则暗含深意。
赵煜是元哲的人,轻易调离国都,若趁机在外招兵买马,一朝打回来,弹指间便可掀翻朝堂。
悄悄抬眼,见元承熙脸色发沉。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待缓了心中不安,沉沉开口:“众爱卿可还有别的意见?”
一众文臣里,不乏几个拜高踩低的,捧着宋廉的主意扬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