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疲倦。如今事情告一段落,总算得了轻松,见元哲未有旁的话,便拱手行礼准备出去。
“等等。”元哲微微皱眉,狭长的眸子里虽映进了几个字,却并未读进心里,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让赵德勋过来一趟。”
半盏茶的工夫,赵德勋端着温好的鸡汤踏进厢房。
“昨儿回来的太晚,便没过来。”他坐在矮凳上,往瓷碗里舀了两勺鸡汤,小心递到元哲眼前,“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元哲挥了挥手,示意将鸡汤放下。朝床边挪动两番,脸上透着担忧,拧着眉问道:“裴启桓可安好?”
“殿下放心!”赵德勋“嘿嘿”笑了两声,不自觉露出得意,“我出马,自然能保护裴兄弟安全。除了那个叫秋桑的丫鬟受了伤,别人都没事儿。”
“那就好。”只要不是她受伤,旁人无所谓。元哲眉头舒展,神情放松,随后将书卷放置床头,探着手抄起那碗鸡汤,慢慢品了起来。
难得此次遇到趣事儿,话头引出来,元哲却不问了。赵德勋有些不甘心:“殿下怎么不问问,秋桑因何受伤?”
“为何要问,”三两口喝干了鸡汤,将空碗递给赵德勋,示意他再盛些,“裴启桓太过心软,依本王的意思,就该半路将那丫鬟甩下,带在身边总归是危险。”
赵德勋撇了撇嘴。
莫不是见裴启桓和秋桑亲近,吃醋了?
“其实秋桑……”
刚开口,便被元哲截了话:“裴启桓,就没托你带点什么回来?”
“给殿下的,没有。”赵德勋递上碗,犹豫两番后,压着声音道,“倒是给陛下带了一封信。”
“信?”他剑眉半挑,眼中透着微微诧异,见赵德勋连连点头,顿时陷入沉思。
会是什么样的信?
昨晚赵德勋回都,必定进宫汇报擒拿贼人一事,顺便将信带给元承熙。
今天早朝,元承熙便忽然有了决断,唐鹤一事,虽未严格遵循自己的意愿,却也算办得漂亮。从赵家军里选人派到江北大营去,更是个牵制唐鹤的好法子。
原来这信,是赠给元承熙的锦囊。
元哲摇了摇头,薄唇勾起宠溺笑容,淡淡吐出一句:“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