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过去。”
“谢殿下,不用了。”晏楚荣满眼失望,站起身浅鞠一躬,跛着脚出了府。
先前小皇帝赏赐的宅院,就挨着柳纪纲的府宅。听到裴启桓受伤的当天,柳湘凝便不顾非议奔了过去,却全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知道坐在旁边哭。
回来时,见柳家小姐捧着药碗仍啼哭不停,顿时觉得心烦意乱。晏楚荣接过药碗,黑着脸将她轰了出去。
丫鬟小翠最为护主,当即便撸起袖子想要上前理论,在柳湘凝厉声呵斥下偃旗息鼓。
“万望晏大夫多加照顾,湘凝在此拜谢。”她站在门外恭敬行礼,顶着红肿的眼睛回了家。
这屋子总算得了安静。
晏楚荣端着碗,换了个更小的汤匙,舀着汤药送到顾七嘴边。怎奈那苍白的唇死死闭着,那药竟一滴都没喂进去,全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算我求你,好歹吃了这药成不成?”他满眼心疼,急得直抓头。
床上的人睁着空洞的眼,搭落在两侧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伤口反复崩开,血混着药一次次浸透纱布。
“我去请他了,他不肯来。晚些我再去,只要拼命去求,不愁他不过来的。”
那空洞的眼睛转了转,光亮又暗了几分,眼角凝出泪来。
好似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晏楚荣放下药碗,转过身缓了又缓,压下心头酸涩,沉声喃道:“既如此放不下,又何苦强撑?”
“这样下去,迟早要了你的命……”他转回身来,捧起顾七冰凉的手,恳求道,“小七,我们走吧,逃得远远的。小七,我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忽然,院中传来赵煜的声音:“晏大夫!殿下来了!”
眼神聚焦,在泛空的眼睛里凝出光来。她放缓呼吸,静静听着门开了又关,脚步声越来越近。
熟悉的那张脸闯入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
“呵,这不是好好的,”狭长的凤眸闪出一丝嗤讽,平静的声调透着冷漠,“晏大夫让本王来看什么?”
鼻尖一酸,视线又模糊起来。她紧紧攥拳,用力咽下涩苦,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晏楚荣看得心焦,捧着药碗凑到跟前:“殿下……”
“怎么,开始使唤起本王来了?”元哲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却还是将药接了过来。他拿起小汤匙舀了舀,讥讽一句:“矫情。”
说罢将汤匙丢到一旁,双指朝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