齑粉!
给她脸了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这一手示威,柴茹茹面色如常,缓缓挪开按在桌上的手掌。
在她掌下压着的,赫然是张集庆商行的商票。
一千两。
万清先是一愣,旋即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勃然大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堂而皇之地行贿?你置我司天监威严于何处?”
说罢,还转头朝毕月乌递去眼神:“你说呢!”
毕月乌点了点头,肯定了万清的刚正不阿,单手忽地掐起道门手印,酒楼外顿时狂风大作,乌云遮天蔽日!
万清用力地挥了挥拳头,意气昂扬。
二十八宿亲自动手,必能捍卫朝廷的尊严,给这些歹人一个教训!
然后他就看到毕月乌施施然站起身,认真地收起了商票。
“啊这……什么意思?”
万清的眼神突然有些茫然。
毕月乌捂着眼睛,生硬地朗读道:“啊啊啊,天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小心摸到了张商……摸到了张纸,也不知道是谁掉的?真是太不小心了。”
砰!
又是一声。
毕月乌的嚎叫也戛然而止,指间悄咪咪裂开一条缝。
这次是一叠一千两。
“够么?”
柴茹茹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道。
“我与宁公子一见如故,他这番有难,做兄长的怎能袖手旁观?!”毕月乌手如闪电动作毫不含糊,眨眼间就将商票揽入怀中,信誓旦旦道:“弟妹且放心,这一路必能护他周全!”
宁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就是好兄弟了?
收了钱,毕月乌像是换了个人,和善地说道:“这次宁老弟的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去的并非是前面提到的任何一处。”
“而是五堂会审。”
宁言眉头微皱,三司推事他是知道的,五堂会审在大周律例上可完全没提到过。
“敢问是哪五堂?”
“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宗正寺以及司天监。”毕月乌是有职业操守的,拿了钱就办事,如今讲起来滔滔不绝:“邢狱三司且按下不表,司天监那边我会照拂一二,唯一要注意的便是宗正寺了。”
“瑞王殿下受奸人迫害,那帮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找不到奎木狼算账,只能迁怒于你了。”
姜蝉衣的暴脾气一下子就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