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山才过了四十岁的生日不久,比起陈敬洲确实要年长一些。
小的时候在江港,赵京山始终如兄长一般,对他颇为关照。
后来搬到滨海,彼此在各自的领域上忙碌,一年到头聚在一起的日子是少之又少。
也就近两年,江港那边清闲,他三不五时来一趟滨海。
相处的时间多了,陈敬洲心里总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却又很难抓住什么。像是自己这一二年来,为了某个人烦心,而过于神经敏感的缘故……
见好友若有所思的样子,赵京山敛下眼眸看着碗中清汤,沉默了数秒之久,才扯唇一笑,语气打趣道:“听你的意思,是打算认我做爹?”
“……”陈敬洲面无表情:“滚。”
赵京山望着这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心中对他的感情极为复杂,不仅仅只是兄弟之情那么简单。
可满腹心事又很难向他人袒露半分,一切酸楚只有自尝自咽。于是,没有尽头且数不清的漫漫长日,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来了。
赵京山心尖苦涩,面上却不显不露,只语重心长的劝道:“敬洲,过两日我就回江港了,你和君姐在这边,我始终不太放心。这些年和陈家的那伙人明争暗斗,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动权,我想你也明白,这有多来之不易。”
陈敬洲缄默不语。
一提起了陈家,他一贯平和的眉目之间,总归有几分凝重。一瞬的戾气,也被他不动声色藏起。
赵京山说:“无论如何,都要先顾好自己。”
“我也不想远在江港,还为了你和君姐担忧。”话到这里,便幽幽的叹气。
陈敬洲见状,只好暂且点头应下。
赵京山立刻“得寸进尺”,递过了自己的手机给他,说:“这是心理医生的微信,你添加一下,定个时间去看看,我也好放心的回江港。”
陈敬洲:“……”
赵京山盯着陈敬洲添加了对方的微信,又眼瞧着他与人约好了之后去医院的日期,心上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他是君姐唯一的儿子,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赵京山生怕他出一点事。
……
许迎尝试着联系了陈敬洲几天,他身边的特助和秘书也都联络过了。
可不知道是他授意,还是人走茶凉的缘故,两人都没回她消息。一百万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如烫手山芋一般。
许迎心烦意乱、又思来想去,最后索性买了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