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呢!”
凌不疑将信将疑。
数日后,曲泠君的父兄终于带着人马赶来了。要说他们的命是真好,当初甫闻噩耗时忧心如焚,结果一到都城,听见街头巷尾传扬的都是‘曲夫人真可怜,梁氏兄弟争夺家主之位,她却无辜受牵连’,或者是‘梁家忝为百年世族,子孙却如此不肖’云云。
当日梁遐受诛时,里里外外至少围了两百多人,除了梁氏族人,还有一半是姻亲故交,这些老油饼都通透的很,故意不加约束,任由奴婢家丁将当日所见传扬出去。新闻取代旧闻,此时已无人再置疑曲夫人品性,更无人议论太子了。
又过了两日,少商收到曲泠君的一封亲笔信函,读完后她一时讶异到不能言语。
凌不疑拿着信函,好笑的看了女孩一眼:“你一句都没说中。梁州牧不会孤独终老,曲泠君也不会杀回东宫。”
少商呵呵干笑两声。
信中内容很简单,就三件事:先向少商道谢这几日尽心为她洗脱冤情,又说此时狼狈不能自顾,这恩情她铭记心中;其次是梁州牧已得了陛下的恩旨,不日启程回驻地继续做州牧大人(读到这里少商已有些微妙了,前几**还想从梁家脱身呢,梁老伯赴不赴任跟你个小寡妇有什么关系);最后才上爆锤——
曲泠君说,经过梁曲两家共同商议,她即将嫁给梁州牧了。此时风口浪尖,不宜张扬,等到任后再行婚仪。没错,像何昭君一样,她也要热孝成婚了。
少商神情呆滞,心头一片茫然:“这,这是从何说起?”
凌不疑把信慢慢放回束有锦绳的精致漆木函中。
少商又道:“我以为续娶兄弟的寡妇,这是乡野才有的事。”为了子嗣抚养以及避免财产分割,这种事在民间倒是不少,不过世族中嘛
凌不疑一言不发。
少商继续道:“梁州牧都四十七了,曲夫人才二十六啊。”
凌不疑依旧垂睫不语。
少商用一根细细的手指去点他的脸颊,凌不疑反手捏住她细柔的后颈,像**小猫咪一样团来团去,少商扭动着奋力挣开他的大掌。
凌不疑微笑道:“梁曲两家不欲声张,可太子还是应当知道的。现在,谁去说,怎么说?”
少商的视线在凌不疑脸上转了两转,然后挪开些坐,用肢体语言表明这个烫手的山芋她肯定是不接的。
凌不疑一时莞尔。
之后也不知凌不疑是怎么跟太子说的,只听说太子纵马时不慎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