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只好卧榻养腿。而由于之前太子妃就被关入幽居‘养病’了,皇后只能亲自过问太子的伤情。
从东宫回来后,皇后情绪低落,少商问她有何不快。她答曰:“太子终是做错了。不是错在恪守婚约,而是错在始终没看出太子妃的歹毒为人。”
少商宽慰道:“枕边人嘛,哪有那么容易看清的啊。”
皇后笑的无奈:“可他是储君啊,未来的君主,怎能不会看人。”
少商道:“话不能这么说。当年始皇帝不也没看出赵高的成色么,还当他是忠心厚道的老奴仆呢,结果始皇帝一咽气,赵高就变着花样的作起乱来!始皇帝何等本事,不也看走眼了嘛,娘娘不要苛责太子啦。”
“是呀。”皇后微笑中带着些哀伤,“所以始皇帝的基业二世而亡了啊。”
少商想了想,她觉得秦灭亡原因很复杂,不能全算在几个人身上,于是继续宽慰皇后:“娘娘,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事,太子以后会知道怎么看人的。”
皇后看女孩这幅锲而不舍的样子,温柔的摸她的头发:“但愿如你所愿罢。”
两日后,少商特意甩开凌不疑去给曲泠君送行。
城外十里亭旁,梁曲两家的车队庞大漫长,来送行之人也不少。众人中,有一位面目与曲泠君有几分相似的老者站在送行亭旁与韩大将军说话,一位同样相似的中年则随侍一旁,三人不时发出笑声。
曲泠君看看他们,转头对少商道:“家父家兄和我们一起去州牧大人的任上,顺便为我筹办婚仪。”
少商忍不住问道:“你究竟为何要嫁”她顿住了,换一种问法,“太子殿下他”她又顿住了,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曲泠君微微一笑,虽是身着重孝,却依旧颜若朝霞,明艳不可方物。
“我以为殿下惦记了我十年,虽常常为此忧心,但也时有暗喜。谁知道,他十年前就决意忘记我了,倒显得我这些年的计较十分可笑了。君既无心我便休,我与太子,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少商知道她说的对,只能长叹一声,“那也不必嫁梁州牧啊,他毕竟年岁已长,夫人青春正茂啊。”
曲泠君微笑道:“你是聪明人,你仔细想想,其实不论对梁曲两家,还是对我的孩儿们,我嫁给州牧大人都是最妥当的。”
少商又无话了。
那边厢,曲泠君的一双孩儿穿着小小的孝衣,由傅母和婢女跟着跑来跑去,倒像比亲爹活着时更高兴。他们一路跑到正与虞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