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破木牌子卖两百两纹银,这钱也太容易赚了,比她写戏本子还容易,不是骗子是什么!
为了哄祖母高兴,她只得勉强收下桃符。
不远处,南宝珠还不知道事情原委,把桃符放到案几上:“这东西一看就是骗人的,而且不知怎的,我瞧着那些篝火和绛纱灯的图案就浑身不舒服,我不要这个。祖母不是信佛吗?求护身符为何不去正经寺庙求?您越发糊涂了,桃符这事儿就不说了,您前几天还把我错认成了娇娇!”
包厢一时寂静。
宁繁花小声跟南宝衣解释:“是有这么回事儿。也不知怎的,祖母近日记性越来越差,有两次,还把我认成了你……”
江氏及时打圆场,给南宝珠后脑勺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跟祖母说话的?!长辈赐不敢辞,你的规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南宝珠噘嘴,只得不乐意地收下那枚桃符。
南老夫人慢慢地笑道:“祖母是老了。”
她撑着拐杖起身,要去一趟西房。
她走后,包厢气氛更加诡异。
程叶柔叹息一声,道:“老人都健忘,咱们做小辈的哄着也就是了。”
南宝衣摸着那枚桃符。
前世,祖母走得早。
这辈子祖母多活了五六年,如今七十多岁的年纪,已经算是高龄,想长命百岁,接下来还得仔细保养着才好。
她道:“等回了府,请姜大哥过去瞧瞧,开一些药。”
众人应着。
正说着话,侍女领着一名面生的贵妇人过来拜访。
见过礼,南宝衣才知道这位贵妇人的夫君也是朝中新贵,官拜大司马,姓徐,很有真才实干,是二哥哥一手提拔上来的。
徐夫人生得白白胖胖,笑起来时眼睛眯起,很有福气的模样,手边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她道:“听说南姑娘也在玉楼春吃酒,因此过来说说话。婉婉,快请安行礼!”
小女孩儿乖乖地福身屈膝:“婉婉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南宝衣微怔。
徐夫人连忙笑道:“瞧这孩子,好好的,你怎么唤起娘娘来了?”
小女孩儿奶声奶气:“这位姐姐生得又美又高贵,像是九重宫阙里的皇后娘娘,因此唤她娘娘。”
徐夫人笑着拿了块枣泥花糕递给小女孩儿,对南宝衣道:“小孩子不懂事,南姑娘莫要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