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宝衣笑容浅浅。
那些称赞,四五岁的小孩子可不会说。
这位徐夫人,怕是代表徐家投诚来的。
可她又不是皇后,母族也没有赫赫权势,这堂堂大司马夫人、朝中尊贵的一品命妇,为何要向她示好?
难道是二哥哥,暗中授意徐家这么做?
二哥哥,是要扶持她登上皇后之位?
大人们说着话,两个小家伙去了雅座外面玩。
徐晚婉抱着枣泥花糕,吃得很欢喜。
阿弱歪头:“你没吃过花糕吗?弄得满脸都是,很不文雅。”
徐晚婉抬起头:“我阿娘说,小女孩儿不能吃甜食,否则会变胖变丑,因此平时不许我吃。今日我按照阿**教导说了那些话,阿娘才奖赏我吃花糕。”
阿弱见她嘴边都是枣泥,想了想,取出一块手帕要给她擦嘴。
徐晚婉连忙拍开他的手:“我阿娘说,你是个生母不明的**,太子之位坐不长久,因此不许我跟你玩。今日她来与南宝衣交好,也不过是奉了爹爹的命令装装样子。你离我远些!”
她年岁虽小,力气却很大,生生拍红了阿弱的手背。
她生怕阿弱抢她的枣泥花糕,扭头就跑。
小手帕掉落在地。
阿弱眼眶微微泛红,紧紧捏住幼小的双拳。
转角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嗤。
阿弱望去。
穿着莲青色罗襦裙的小女郎,双手交叠在胸前,端庄地站在那里,稚声道:“你是皇太子,皇太子是不能哭的。”
是裴家的小娘子。
阿弱小小声:“可我受了委屈。”
裴初初:“皇太子受了委屈,就该惩罚叫你受委屈的那个人,而不是脆弱地掉眼泪。这般懦弱,会叫人看不起的。”
阿弱觉得还是裴初初对他好。
他可敬重裴家姐姐了。
他擦了擦泪花,想了想,正经道:“我记下了。裴家姐姐,我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
这是他新学的词儿呢,姨母教的,听起来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裴初初怔住。
小娘子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此刻涨红如苹果。
她竟被人用言语轻薄了!
她绷着小脸骂了句“登徒子”,双眼含满泪珠,委屈地转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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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