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一头雾水:“谁啊?”
她突然急了,走到门口,往外看:“时瑾,”沙哑的声音因为有些哽咽,更嘶哑,“他去哪了?你过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他吗?”
小麻慢半拍地摇头:“我没看到他啊。”
时医生来了?
他刚想问来着,就见姜九笙突然往外跑。
小麻愣了几秒,赶紧追上去:“笙姐,外面下雨,你——”
走廊里,落了一件外套,是姜九笙的,人已经跑远了。
外面,大雨倾盆,是雷阵雨,说下就下,整个天都沉下来,乌压压的,水汽弥散得到处都是。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酒店大堂里静谧。
姜九笙从楼梯里跑出来,还穿着酒店的拖鞋,没穿外套,白色的T恤单薄,站在大堂的琉璃吊灯下,惊慌失措地张望。
除了前台,偌大的大堂,空无一人。
想也不想,她就往门口跑,外面倾盆大雨,重重砸下来,溅得到处都是水花,她毫不犹豫地往雨里冲。
“笙笙。”
脚下溅起冰冷的雨水,她顿住了,怔忡着回头,看见了时瑾。
如果真的隔了血海深仇,那她就完了,八成良心与道德都要丢掉,然后色令智昏,执迷不悟。
她完了……
脚步不受控一样,她朝他走过去。
时瑾伸手,把她拉到走廊下,她愣愣地,任他给她擦掉脸上的雨,可雨水一擦掉,她眼泪就滚下来了,砸在他手背上,烫得灼人。
时瑾捧着她的脸:“你还是舍不得我对吗?”
她用力点头。
“你不会不要我对吗?”
她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嗯。”
“你爱我对吗?”
眼睫颤动,湿漉漉的桃花眼里,有泪,她哭着,点了头。
时瑾用指腹,擦她眼角不停往下掉的眼泪:“那就好。”
“所以,就算我让你走,你也不要走远了。”她仰着头,带着哭腔,“你等等我,等我不难过了,等我不气了,我就来找你。”
“我不走,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他低头,唇落在她眼睛上,“不哭了,嗯?”
她不说话,踮脚吻他。
两天后。
肖逸推开时瑾办公室的门:“时医生。”
时瑾从电脑前抬头:“手术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肖逸试探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