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说的是。”四老也来当和事老,“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咱们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
“四婶觉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消说笑两声,含糊两下,便能过去了?”顾廷煜这么说着,眼睛却瞧着五老爷,目中满是讥诮。
四老本就底气不足,立刻不说话了。
五老爷刚要张嘴,又无可奈何的闭上了,顾廷煜深吸一口气:“五叔,两位婶婶,你们觉着,如今的二郎,还是过去的二郎么?难不成你们觉着,吓唬两句,或说两句好话哄哄,他便会乖乖就范了?”他的目光把厅堂内众人都扫了一遍,最后落在顾廷烨身上。
顾廷烨微微一笑,松开掌心,姿态缓慢优雅的端起案几上的茶盏,缓缓啜了一口,仍然片言不发,好整以暇的双手搭膝,静坐以待。
顾廷煜心中苦笑——好定力,果然已非吴下阿蒙。
他转回目光,对着厅堂中众人,一字一句道:“若想自己亏待过的人回头帮忙,便硬气些!别想着能糊弄过去,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大家心里也就明白!”
明兰疑惑的看着顾廷煜,鉴于‘终**oss总是最后出场’定律,顾廷煜应该不会只是忏悔或哭诉一顿,想来应该有杀手锏吧。到底是什么?
顾廷煜手指枯瘦如柴,似想从袖中取些东西,但手腕抖的厉害,邵夫人忍着泪水,帮着丈夫在袖中拿出几个焦皮信封,共有封,封口上火漆已开,里头隐约有白色信纸。
大约是适才说话耗费了多力气,顾廷煜气喘吁吁的往后坐倒了,示意妻把信交给顾廷烨,邵夫人走前几步,把手中的信交到顾廷烨手上。
厅堂中几个老的一瞧,顿时大惊失色,五老失声道:“这信?你怎么还没……”她随即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嘴。
顾廷烨缓缓的看了她一眼,朝着邵夫人微躬身,然后干脆抽出信纸,展开来匆匆而读;从明兰这个角自然看不见这信的内容,却见忽然间,顾廷烨神色大变,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读完一封,又连忙拿了另两封来看,似是越看越惊心。
明兰大奇,转头去看煊大,见她也是一脸疑惑。
顾廷煜见此情景,微暗哑着声音,缓缓道:“这信是父亲临终前所写,统共封,一模一样,分别寄给金陵和咱们老家的位堂叔伯;这件事,他谁也没说,瞒尽了所有人。”
他缓了口气,一口说完:“里头写着,二弟生母,先白氏夫人嫁入顾门时曾有陪嫁,南边有上等水田九十亩,余杭铺面地皮五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