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又摇了下头:“刀兵之事,最讲兆头,皇上今日本在兴头上,却叫当头泼了瓢凉水……荣抚嘛,总是有的,但圣上心里未必高兴。”
明兰一转念,正觉是此理。
就好像老板辛苦了大半年,兴冲冲的要开分店,黄道吉日挑好了,明星大牌也请好了,谁知开张剪彩当日,老板剪还没下去,某老员工就因过劳,当场倒毙。
——怎一个晦气了得!老板一定很郁闷:老梁你勤恳苦干是好的,但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嘛,我又没逼你非要来参加开张仪式,闹的我好像多刻薄剥削似的。
很悲哀,也很现实。
她点点头,又问:“那梁府的爵位呢?我听闻,梁府大爷……嗯,十分出挑了得。”
“不会。定是老侯爷的嫡长袭爵。”
明兰笑道:“侯爷怎这般笃定?”
顾廷烨叹道:“一来嫡庶有别,二来……呵呵,你以为梁老侯为甚这般拼命?”
明兰匪夷所思:“难道是为了嫡?”那干嘛迟迟不立世,跟老婆闹别扭?
顾廷烨微笑,端起茶碗:“梁家老大羽翼已成,在外头的人面比他老还广。梁老侯不是为嫡又是为谁?皇上岂能不知。唉,梁家老二我见过,人倒是温和善,可惜……”
他摇摇头,未再说下去。
明兰心头不忍,叹道:“功名利禄这四字,真不啻钢刀一把,悬于世人头上。”
顾廷烨嘴角弯起,故意道:“为着妻儿安稳,便是我,哪怕刀口挣命,也会如此的。”然后炯炯有神的望着,满期待的等妻反应。
谁知明兰摇头道:“此言差矣。若没梁老侯起先的一力栽培,梁家大爷焉能有今日?嫡弱庶强,还不早早请立世,到来不及时才急的拼老命,老侯爷难道没有错?”
然后她加倍炯炯有神望回去,似笑非笑:“说起来,咱们团哥儿也有位庶出兄长呢?”
顾廷烨摇头苦笑,他本想哄明兰高兴感动一把,谁知这小女狡狯如狐,兼得二师兄绝招,平生擅长倒打一耙。
“团哥儿没有兄长,你是知道的。”
据看管那边的人说,昌哥儿依旧孱弱,曼娘也依旧不思督促儿读书习武,只把紧张兮兮的把昌哥儿箍在身边,镇日寸步不离,轻易连邻舍孩童都不让近,快将儿养成小姑娘了。
他摇头之余,也觉着放心。
他当初就是有此顾忌,才早早设计好,叫昌哥儿性当个田舍翁算了。
因此,他非